衙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潘敬没给周鹗更多生机,当即下令:
“定辽中卫全体军卒,即刻出城,驻进城外西大营,
没有都司命令,不得擅自入城!”
命令传到北城门时,佥事俞元初正站在城楼上,手里还攥着周鹗给他的调兵令牌。
街道命令,他的手指猛地一紧,令牌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身旁的百户小心翼翼地问:
“大人,咱们真要出城?”
俞元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狠戾已经散了,只剩下无奈:
“周大人都被抓了,咱们还能抗命不成?
传令下去,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出城。”
定辽中卫的军卒们收拾得格外快,却也格外沉默。
军卒们背着甲胄、长枪,脚步拖沓地往城外走,
路过都司衙门前时,他们瞥见潘敬正站在台阶上,身后跟着一队亲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
军卒们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没人敢与潘敬对视,
他们知道,周大人倒了,
定辽中卫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与此同时,都司和府衙的大抓捕也悄然展开。
潘敬让人拿着周鹗以及温氏的供词,
挨个去查那些参与哗变的官员将领。
先是卫所里的几个千户,
再是府衙的通判、经历,
凡是供词上提到的人,一个都没跑。
都司衙的后堂里,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被抓来的官员们有的哭喊着冤枉,有的则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实情。
“是周大人让我们故意拖延修路物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