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怀之整了整衣冠,刻意摆出一副威严架势,又清了清嗓子,声音里透着几分强装出来的官威。
“荆月,”
他沉声开口,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行刺朝廷命官这等大罪暂且不论,本官要问的是另外几桩事。”
他向前迈出一步,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究竟如何能操控那些铜俑?还有藏有茅濛尸身的结界,为何要引我们前去破解?既然《云梦机枢》是你背后之人所求,以你驱使铜俑的本事,为何不亲自取之,反倒要假手于人?你对我的行刺是不是出于这个目的?”
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又快又急,显露出他内心的焦灼。
近段时间所经历的这些事情过于离奇,很难理清头绪,秦怀之心里清楚,这些离奇事件背后必有隐情,但此刻只能从最直接的疑点入手。至于荆月背后之人,他知道问了也是徒劳。
其实,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关于“青鸾”的疑问,但碍于张蓁在场,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牢房里一时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格外刺耳。
荆月低垂着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看了一眼被铁链锁住的双手,再抬头时,双眸深如寒潭般直直望向秦怀之,那目光里透着几分慵懒,几分讥诮,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秦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