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几乎瘦成一片纸,像是被风吹进会议室,轻飘飘地坐在位置上,神色平静道:“父亲的死,是他罪有应得。”
众人大惊失色。
要是被胁迫了,就眨眨眼?
袁丹面无表情道:“刚开始我确实不愤,但这些日子已经想通了,我父亲是茶庄庄主,手下几百号人,来往的都是大户人家,偶尔也和县里的官员吃饭喝酒,请他们去茶庄采风,而田家一户小小茶农,还要依靠着我们茶庄生活,无论是经济地位或者眼界学识,双方并不平等,又如何说公平。”
“就像我们袁家,常年要给白井县的县令小舅子送钱财求庇护,说起那个贪得无厌的小舅子,我们家就没有一句好话,这时候如果有人高高在上地跟我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以不送,我该如何应对,说得好似我们家有拒绝的权力一样。”
大家点点头,这道理不错。
袁炳和阿茶之间,地位悬殊,不管是强迫也好,一拍即合也好,总归都是袁炳占着主导位置。
从现有的证据看,可以是强迫,也可以是双方合作,那她们林峡谷为什么一定要认定是田家预谋不轨,然后给田家定罪呢?
胳膊肘往外拐?
人家家属都不追究了。
但是吧,这些道理从袁丹这个丧父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点诡异了。
难道真的如此深明大义?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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