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钟良声嘶力竭地呐喊,“你们进去了,我怎么办!”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他已经能下床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但外面现在放眼看去短毛贼的身影越来越多,出门都心惊胆战,生怕被拦下来盘查。
于是这段时间他就趴在门边往外望了两次,整日躺在屋里,翻来覆去地咒骂林峡谷,然后翻来覆去地嫌弃菜色难吃。
每次有人上门收鞋底的时候,就躲在屋里,趴在门后偷听。
“我不管,你们至少等我把腿完全养好了,再想办法把我送出城,对了,还有盘缠,至少要给我准备个一百两的盘缠,还有一匹马…”
他张口就来,压根没注意到阿香看他的神色越来越冰冷。
趴在桌子上吃瓜的林月在心里狂笑,嘴里嚼着红薯干,真有嚼劲!
阿香沉着脸道:“送你出城可以,但家里没有那么多银子,畜生市场也被林峡谷的人接管了,没有正当理由和批条,别说马了,就算是驴都买不到。”
“怎么没钱,你们进去不是还有每人五两的人头费,还有这三间的大屋带小院怎么也得换个几十两,那些林峡谷的人吹得天花乱坠,又是包吃包住包看病,反正你们也花不到钱,干脆把钱给我…”
阿香沉默片刻,然后转身去厨房拿了把柴刀,大香满脸焦急,也默默拿了把菜刀跟上。
“你干嘛!!!”钟良一个飞跳贴在墙上,咽了咽口水,“五十两,不,二十两就够了!”
阿香掂了掂柴刀:“还是杀了你最简单省事。”
钟良噗通跪在地上,开始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不该狮子大开口,是我不该挟恩以报,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