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有人喊着跟了过去。
鞑子已经被冲得散了架,有的往密林里钻,有的跪在地上求饶,却被战兵们一脚踹翻,刀从后心扎进去。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着铁雷炸开的硝烟味,呛得人直咳嗽。
战兵们像潮水似的漫过山道,甚至都没人顾得上包扎伤口。有个老兵冲了半天,终于没了力气,才发现肠子挂在了外面,他自己塞了塞,就捂着肚子又举起刀往前跑,却一头栽倒在粮车边,再也没起来。
“杀上去!给我杀上山坡——”
漫长的山道里,残存的百夫长、什夫长们红着眼嘶吼。
有人挥刀砍翻几个试图后退的兵卒,逼着散乱的队伍往两侧山坡冲。
断了的狼旗被人捡起当作标杆,残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
迎接他们的,是山坡上攒射的箭矢。
羽箭带着破空的尖啸扎进人堆。冲在最前面的鞑子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一箭钉在岩石上。后面的人踩着他继续往上攀,被斜刺里飞来的箭矢射穿喉咙。
战兵们的战线拉得极长,几乎每隔二十人就要守着近百米的坡段。
弓臂拉得越来越沉,有人的虎口已经裂开,血顺着弓梢滴在地上。
“拉……拉不开了……”
一个年轻的弓手胳膊肌肉开始痉挛。他刚想换刀,就见三个鞑子已经扑到近前,为首的满脸血污,手里的弯刀直直地劈了过来。
“小心!”旁边的老兵猛地推开他,自己却被刀劈中肩膀。
他闷哼一声,径直抱着鞑子往前冲,把三个鞑子都撞下了山坡。
“伍长——!!”弓手嘶吼一声。
他发了狠,一把抽出战刀,冲向前面山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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