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石英砂。
他点点头:“对,就是这个。”
拿起那只最透亮的瓶子对着光看,瓶身里的气泡少得几乎看不见。
他隐约记得前世在博物馆看过相关的介绍,说玻璃这东西的烧制,东西方走的是两条路子,可具体细节却模糊得很。
毕竟谁会特意去记这些偏门知识呢?
这也难怪他不记得。
玻璃虽说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了雏形,可在东西方,烧制的路数却大相径庭。
东方这边,打从商周起就有琉璃,多是往釉料里加铅、加硝石,烧出来的物件带着股温润的光泽,可透光性总是差那么点意思,而且脆得很,稍微磕碰就碎。
就像张老汉说的,加了硝石的瓶子透亮却不经碰,其实就是延续了古法琉璃的路数,更偏向做摆件、饰物,论实用反倒差了些。
那时用来烧制琉璃的火石砂,多是从山间采来的水晶碎料,磨得极细,故而成本也高。
可西方那边就不同了。
他们的工艺,是用石英砂掺苏打、石灰石,烧出来的玻璃更透亮,也更结实。
据说他们早早就能做出玻璃窗,甚至能吹制成各种形状的器皿。
这其中的差别,说到底还是跟材料来源、用途需求脱不开关系。
东方的铅矿易得,早期琉璃多供皇室贵族赏玩,自然往精致的路子上走。
而西方那边,或许是更需要结实耐用的器皿,才慢慢摸索出了石英砂(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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