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着尘土和血腥味,刮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沈砚扶着砖石,额角的伤口渗出血来,糊住了半边视线。
方才他推着一个西梁兵从城头摔下去,自己也被带得撞在垛口上,现在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推开给他缠布条的衙役,抓起地上那把豁了十几个缺口的长刀,往外看了看。
“大人!您先别动!”
衙役赵二扑过来,“您刚才都晕了半柱香,再歇会儿!”
“歇会儿?”沈砚一把甩开他,“没看见又有人来了吗?”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钉在砖上。
赵二吓得脸都白了,想把他往回拉,被沈砚狠狠瞪了一眼:“你是衙役,不是缩头乌龟!城破了,你家的婆娘孩子能活?”
这话像鞭子抽在赵二身上,他咬咬牙,抓起地上的木矛,跟在沈砚身后。
西侧城墙上早已是一片狼藉。西梁军的长梯架在城墙上,有的梯子被石头砸断,横在半空,梯上的人摔下去,躺在地上哀嚎;有的梯子已经靠稳,西梁兵踩着梯阶往上爬,手里的长刀朝着城头乱砍。两百多守军此刻只剩不到一半,有人胸口插着箭靠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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