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要穿透办公室的墙壁,看到更远、更复杂的图景:
“做领导专职秘书,不仅仅是写写材料、安排行程、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这是门大学问。要懂分寸,知进退。
哪些事体是火烧眉毛,必须第一时间汇报到领导耳朵里;哪些事体可以缓一缓、冷处理,甚至需要你在下面先挡一挡、过滤一下,心里厢要有一本清清爽爽的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演示着某种微妙的节奏。
领导的心思要揣摩,但不能过分揣摩,更万万不能替领导做决定!这是大忌!
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厂里上下的风吹草动、各车间明里暗里的矛盾、工人茶余饭后的议论,都要留心听,用心记。
但嘴巴一定要像上了两把锁,该烂在肚皮里的事体,一个字也不能漏!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要学会装糊涂,但心里要明镜似的。”
周炳生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几十年的工厂沉浮、世态炎凉中淬炼出来的真金,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和血的教训。
他枯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那些记忆的碎片依然锋利。
“最后。”
周炳生话锋一转,回到了他最熟悉、也是阳光明当前最需要提升的领域——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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