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摇晃着,载着满满一车为生活奔波的身影,驶向目的地。
在目的地附近的站点下了车,阳光明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条堆满碎砖烂瓦的僻静小弄堂。
这地方离书楠家不远,却少有人走。
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尾随,便在一处半塌的断墙投下的阴影里站定。
他深吸一口气,凝神屏息。意识瞬间沉入那片奇异的空间——巨大的冰箱静静悬浮其中,散发着恒定的凉意。
意念微动,冷藏区里,几样物品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手中那个半旧的军绿色挎包里,包括:
二斤油润饱满、粒粒金黄的糖炒栗子仁;一只用油纸严密包裹着、正丝丝渗出浓郁黄酒与香料混合香气的醉鸡;一只皮色油亮诱人、肉质紧实的咸水鸭;还有两斤色泽深红油亮、肥瘦相间的腊肠。
挎包的分量顿时沉甸甸地坠手,食物的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几乎要透纸而出。
他没有耽搁,迅速拉好挎包拉链,整理了一下海魂衫的领口,快步汇入主路的人流,仿佛刚才的异动从未发生。
还没走到蔺书楠家的弄堂口,远远就看见法国梧桐浓密的树荫下站着两个人影。
蔺书楠穿着那件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的旧衬衫,身形依旧单薄得像根竹竿,但腰背似乎比上次挺直了些,不再是那种习惯性的微微佝偻。
他旁边是邬宏涛,正靠着他那辆宝贝的“永久”自行车,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一只手还激动地比划着,唾沫星子在阳光的微粒中飞(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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