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张允修并没有什么输的理由,甚至于一开始他对于这场“讲会”便是信心满满。
其他人会觉得,徐阶乃是纵横官场、文坛多年的老手,可在张允修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古人而已。
固然古人并非是什么傻子,若是在古代这套规则之下,一万个张允修也玩不过徐阶。
可显然,张允修已然并非是从前的张允修了,从仁民医馆到藕煤生意,再到如今蓬勃发展的西山,他走出来一条超脱时代的道路。
这样的变化本来就是难以预见的。
“在这西山之内,张掌卫事便没有任何输了的道理。”
包厢之内,晋商王登库看着铺天盖地的西山百姓,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他现在也渐渐明白了,张允修为什么能够有恃无恐了。
西山给无数流民带去了生计,让京城百姓也能因此受到恩惠,在这几个月间这些人的生活悄然发生了改变。
这些百姓们的殷殷期盼,便是张允修喉舌的倚仗,西山一桩桩一件件的成就,仁民医馆每每救下一个人,也都是西山制度成功的见证。
张允修背靠着这些成就,他徐阶纵使乃是诸葛孔明附身,能够舌战群儒,却也是无济于事了。
王登库的目光落在了灰溜溜离去的徐阶身上,那三人离去的身影有些落寞,诸多读书人固然对于张允修口诛笔伐,可真要让他们单独出头支持徐阶,那便是犯了难。
非要说的话,徐阶不过是他们对抗新事物,对抗张允修的一个临时图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