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从不喜欢立刻表态。
尤其在这种涉及财政与主权边界的议题上。
沉默,本身就是测试。
大约十几秒后,中年人才拿起资料,翻了两页,又顺手推给助理。
“你现在是代表哪一边来的?”他问。
“目前,我供职于一家清洁能源投资基金。”
李弘远应答流畅。
“登记地在新加坡,投资结构来自泛亚地区。”
“主力资金持有人包括东南亚主权基金、私营能源企业以及若干绿色债券重仓机构。”
“我们在新西兰、智利参与了港口能源设备的升级试点。”
“主要方向包括微电网、氢能源整合和岸电系统。
“马来西亚那边则是区域碳信用机制的框架测试。”
他说完,顿了一下,声音放低。
“而如今,我们正在寻找下一个具备成熟法治架构、财政体系稳健,但同时在联邦层面资源受限的市场。”
“用于展开地方主导的绿色金融自治机制。”
李弘远没有说“美国”,但每个词都指向这里。
话音落下,亚裔助理猛地抬起头。
“你在暗示联邦预算僵局么?”他的态度不善,“我建议你注意措辞。”
“这可不是一个外国人该评论的领域。”
李弘远无视了他的刻薄,平静的继续道:
“我们观察到,当前加州在应对气候压力上具备高度行动力。”
“但联邦激励机制与现行货币政策并不能提供匹配支持。”
“尤其在地方债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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