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伙继续买房子?炒股?”娜塔莉说。
周奕嘲讽般的敲了敲屏幕。
“结果是创造了一个不能被处理的政治议题。”
“以至于所有人都只能被规范在财政纪律的逻辑中,接受紧缩、削减、纪律、配给。”
他说着,指向文章中那段用加粗字体写出来的小节标题:
——“市场共和国,而非公民共和国。”
“这不是政策的失败。”周奕说,“这是一个成功的counterrevolution。”
纳塔莉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所以,”她说,“你不是在指控美联储,而是在挑战整个金融体系。”
“正是。”周奕微微颔首。
“我们看到的,不是技术官僚操作出了错,而是权力在制度中的匿名化完成得过于彻底。”
“当民主退位给信用评级,当财政规则被写成不容协商的预算上限,政治便不再是统治形式,而是风险管理框架。”
周奕说到这里,顿了顿,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
他深吸两口后,接着说道:
“其实,那天我在天台上看到‘吃掉富人’的标语时,就开始留意了。”
“不是因为它多激进,而是因为它又回来了,时隔十七年之久。”
“过去几年,私人信贷萎缩、地方教育预算削减、城市财政赤字,还有M2通胀后继效应。”
“结合地方罢工率和中低收入债务比,情绪正在集聚,只不过还暂时没找(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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