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走得消防梯,没用电梯。
因为电梯意味着信号、监控、和已知路线。
三楼通道前,他贴墙止步,抽出手枪,拉下套筒。
门外,有脚步声。
鞋底与地板摩擦,节奏不急不缓。
周奕知道这种状态。
哨兵未获全情,只被告知“有人会处理”。
别多问、别多看、别多想。
所以,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拔枪。
而是——
“叮!”
电梯门开了。
不远处的几个身影同时转身,肩膀绷起,探头望去。
然而,还未来得及分辨,便有火光闪过。
最近那人脑袋一歪,整个人横着倒向旁边,“哐啷”一声,撞翻走廊上的输液架。
旁边的队友下意识弯腰,子弹擦着肩膀飞过,带起一股灼热气浪,逼得他扑向角落掩体。
“敌——!”
话音未落,血从脖颈喷了出来。
世界模糊,天花板在旋转。
周奕动作不停,子弹短促、连贯,没有一发浪费。
有人在狂奔,靴子蹬在地砖上,越来越急。
可惜,节奏乱了。
也许是没料到枪手会胆大到跟着杀过来。
很快,周奕不再抬枪瞄头,打胸口,打腿骨,打得碎肉四溅。
每个人都像在踩着前者的尸体倒下。
十几秒后,三楼彻底安静下来。
这时,尽头处的房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周奕推门而入。
屋子乱得像刚被扫荡过。
两具尸体明显刚死不久,插管被强行扯出,监护仪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