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亮。
位于阿灵顿的老房子被改成了临时操作间。
客厅地毯上铺着灰色塑料布,几台风扇不停运转,把刺鼻的喷漆气味驱向室外。
本·史塔福被绑在角落的木椅上,嘴里塞着破毛巾。
他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汗水浸透了腋下和胸口。
左脚不停地哆嗦着,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因为长时间压迫血管而造成的循环障碍。
男人的嘴里不时地传出哀鸣,似乎在朝面前的三人求饶。
然而,没有用。
他只能无助的看着那张东方男人的脸被一点点改变,慢慢的,变得熟悉无比。
周奕靠在沙发椅里,旁边围着一男一女。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涂抹,久到半边隐隐屁股发麻。
“你们老板呢?”周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卢卡斯在佛罗里达。”女人回答,“上午在杰克逊维尔,今晚飞迈阿密。”
“进展怎么样?”
“明天应该能完成动议草案。”她说着,用镊子夹起一小片半透明薄膜,贴在周奕的颧弓上。
“媒体铺垫,州长签字。”
“成为加利福尼亚后的第六个州。”男人随即补充道。
“然后?”
“然后,就没人能用联邦的名义说话了。”女人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晚餐,“你也可以行动了。”
本·史塔福还在颤抖,眼睁睁见着自己的身份正在被“剥夺”。
他试图挣脱束缚,却只让塑料扎带勒得更深。
“别看他了。”女人拧开一个小瓶子,“深吸两口。”
周奕照做。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