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穿行在通往郊区的破旧公路上。
车灯照着前方坑洼的土地,时不时弹起碎石。
副驾驶上,男人始终低着头,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半分钟后,周奕开口了,语气平稳:
“我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父亲的事。”
男人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如实交代:
“我的父亲.叫李承义,一九四四年生,济人。”
“他毕业于山大学外文系,分配进的新社。”
周奕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微动,却没有表现出来。
与此同时,男人还在全神贯注地讲述着。
“他年轻时被下放,七八年调回BJ,进了,级别跟着提了。”
“八二年被派到伦敦,做驻英记者,之后又去了美国。”
“美国?”周奕微微挑眉。
“八四年到八八年,在华盛顿、旧金山、波士顿轮岗。”
“那段时间,我刚上小学,都是我妈在带我,对于他的记忆说实话,不深。”
“等我大些了,他差不多内退,平常就在家写东西、看报纸,偶尔出门走走。”
“零七年查出癌症,后来做化疗,中药也没少吃,但是一零年走了。”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爸的名字?”
周奕没有回答,而是缓慢将车靠边停下。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那张照片,递了过去。
“这个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