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圣巴勃罗市郊区。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山脊线泛着白光。
一排黑白巡逻车停在碎石道边,警戒线从车库延伸到屋后草坪。
整幢豪华别墅孤零零地伫立在丛林之间。
探员达瑞尔·莫兰把墨镜挂回衣领,瞥了一眼登记表。
十人死亡,七男三女。
八具尸体在餐厅,另两具在主卧的卫生间。
全部为枪伤致死,均无明显打斗痕迹。
“有初步作案时间吗?”他转头问法医。
“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
对方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体温和肠胃残留物这么显示。”
达瑞尔点点头,没有多说。
他跨过门槛,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现场已经基本拍照完毕,标牌与血迹并列,每个角落都贴着编号。
这屋子不像正常住宅。
玄关连着开放式客厅,墙角堆着四个被暴力撬开的保险柜。
里面塞着少量现金和几份印有公司注册名的文件副本——清一色使用塞舌尔和伯利兹的离岸地址。
主餐厅里,酒瓶、粉末、电子秤、消毒纸巾胡乱堆在桌上。
五具赤裸尸体被绑在椅子上。
绳结扎得很熟练,明显符合“控制性讯问”的模式。
一女一男叠在一起,脸朝上,表情各异:痛苦、惊恐,或更加难以辨认。
房间对侧,现场指挥官调来了警犬单元。
后院小道上有车辆轧过的痕迹,延伸进东边灌木丛。
达瑞尔一边听汇报,一边翻着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