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莱尔艰难地抬起眼皮,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晕。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四肢无力,像被灌满了铅。
耳边嗡鸣不断,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空气里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不易察觉的血腥和火药气。
她想动,却发现大腿上的剧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迟钝的麻木。
整个人轻飘飘的,意识漂浮在现实之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醒了。”
“恭喜,活了下来。”
凯特莱尔循声望去,视线缓慢聚焦。
昏黄的灯光下,亚洲男人蹲在角落,身旁是沾血的金属手术台。
而在他对面,两个陌生人被捆在椅子上。
一个穿着医生的白袍瘦削中年人。
另一个,是身着制服的年轻士兵。
要说二者有任何共同点——是嘴里塞着的布条,鲜血,以及恐惧至极的表情。
凯特莱尔被这幅景象惊得瞪大了眼,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也被绑了起来。
“什什么.这是怎么”她的嗓子沙哑,思绪一片混乱。
“.我.我怎么你.这是什么?”
周奕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那个士兵。
后者见状,身子猛地绷紧,试图逃离,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噪音。
“你昏倒之后,”周奕说,“我在城堡后面遇到这位开车的‘先生’。”
“起初,他不想帮忙。”
“我们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随后,他透露自己会说俄语。”
“同时表达了帮助我克服困境的意愿。”
周奕停顿片刻,继续说道:“然后,他向我引荐了第二位先生。”
“一位非常富有同情心的家庭医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