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又拍死第二只落在颈后的蚊子。
“贪婪的老狗在卡普里晒太阳。”
“那不勒斯湾,意大利,真是他妈的好地方。”
“我们只能在荒郊野外蹲守一群混账卡特尔打手。”
周奕咬住烟头,尽力克制着点燃的欲望。
“相信我,今晚过后,他的度假计划就要泡汤了。”
“州政府只会惊慌失措地求他回来主持大局。”
“——哈里斯科新生代贩毒集团攻击联邦政府大楼,并向海军陆战队宣战。”
“这个疯狂的新闻,无论真假,都够他立刻收拾行李,跑回锡那罗亚。”
“之后,就是我们的事了。”
二人此刻所在的半月形洼地是下午踩点时定下的。
裸露的石灰岩平台,距离目标位置大约两公里。
背风,视野好,有掩体,退路清楚。
涂了泥的遮蔽帐拉在背后,打断轮廓。
夜色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水。
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又很快被死寂吞没。
“风两点钟方向,3到5英里,阵风到7。”吉姆说。
“温度八十七华氏,密度高度两千八。”
周奕把脸贴回狙击步枪,呼吸逐渐放慢。
他把视场拉到最小,找地标——歪脖子的电线杆、像奶油的白石头——再把倍率拧上来。
1.5英里,1.8十字线伸进一片薄雾似的热影之中。
三十分钟像三小时那样慢。
终于,是车灯在地平线尽头探出头来。
“来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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