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口中满是血腥的铁锈味，丹田灵力干涸得刮起阵阵刺痛，经脉像被灼烧过的草绳，一触即碎。
强行催动七品回灵丹，再驾驭这柄阴晴不定的“无尽之刃”，已经榨干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手中那柄曾经金光万丈的长剑，此刻光芒黯淡，像一块蒙了尘的黄铜。
“老东西，到头了！”
沈飞的狞笑声在耳边炸开，他裹挟着森然杀机的掌风已扑至面门。
另外三名凌霄长老的法宝灵光从不同方向绞杀而至，封死了所有生路，织成一张避无可避的绝杀之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空寂感，毫无征兆地降临。
那张由法宝灵光编织的杀伐大网，就像被冷水泼灭的炭火，噗地一声，所有光芒瞬间熄灭。
沈飞等人拍出的掌风，凝聚的术法，所有蕴含灵力的攻击，都在距离吴昊三尺之外凭空消解，化作最纯粹的无形气流，吹得他破烂的衣袍猎猎作响。
万物失声。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
沈飞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方才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几个凌霄长老更是满脸活见鬼的表情，手忙脚乱地试图重新催动灵力，却发现丹田里的灵力海死气沉沉，如同一潭沼泽，根本无法调动分毫。
他们变成了凡人。
一道素白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吴昊身前，背对着他，衣袂在微风中轻摆。
“顾……师侄？”
吴昊虚弱地唤了一声，心头狂震。
是破万法！
“撤！”
沈飞最先反应过来，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低吼。
他脸上充满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