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哈雷稳稳停进塞布雷洛修车厂的后院。
迪奥顺手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风尘。
至于塞布雷洛?
他早就睡得鼾声震天,只有看门狗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又继续打盹,对这个深夜归客见怪不怪。
完成一系列伪装后,迪奥拎着手提箱和蛋糕盒,踏上了回家的乡间小路。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蛋糕盒上便利店的logo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这是他回程时特意绕去24小时便利店买的。
毕竟在父亲面前,他始终需要维持好儿子的人设。
小镇到家的路不远。
三十分钟,便能走到。
可
当他的手推开家门时,一种异样的直觉却是瞬间攫住了他。
太安静了。
客厅的电视是黑的,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这不是平常那种家人入睡后的宁静,而是一种
空洞的死寂。
往日中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客厅等候自己回来的父亲,今天居然
“父亲?“
迪奥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
唯有老式挂钟恪尽职守的滴答声,规律得令人心慌。
他快步上楼,轻轻推开父亲的卧室。
——床铺整齐得一丝不苟,仿佛无人曾躺过,空气中也没有父亲惯用的那股淡淡剃须水的味道。
迪奥皱着眉转向弟弟房间:
“萨拉菲尔?”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