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叔,我是看到报纸上的讣告才来的,蒋老师虽然只教过我一年,但她却告诉了我到底要怎么生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一名牵着六岁小孩的女子向耿大爷低头致意道。
“我那时候没钱交学费,是蒋老师帮我垫上的,如果没有她,我恐怕早就已经辍学了,我非常,非常感谢她。”
一名衣着讲究,气质温文的男人诚恳道。
“耿叔,可能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年,是蒋老师收留离家出走的我,让我和您一家人吃了一顿饭,拉回了差点儿走错路的我。”
一名戴着眼镜,像是哪所学校老师模样的男人感恩道。
这样的人,还有许许多多。
他们有的在江城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有的在得知消息后专门从外省,甚至外国回来,他们有着不同的年龄,职业,性别。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曾经是耿大爷老伴的学生,受到过那位老师的照顾,或多或少,改变了一点儿人生轨迹。
耿大爷一位位与他们交谈,聆听他们过去与自己老伴的交集,感谢他们的到来,其中很多事,哪怕连他都未曾知晓。
周鹤鸣忽然感觉,在这回忆之间,这位逝去的老人再度鲜活起来。
偌大的灵堂,最后坐得满满当当,隔壁闲置的椅子搬来都不够,甚至还站了一大批人。
追悼会正式开始,主持的司仪念诵着周鹤鸣写的悼词,声音肃穆,庄严,将一位普通人不平凡的一生娓娓道来。
悼词太短,一生太长。
而悼词的落尾正是,桃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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