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降穿着一件粉色渐变毛衣,一条白色棉服半身裙,外面套了一件同样米白色的薄羽绒服,她的右手已经不复中午见到那般被石膏包裹,而是就这么展露在周鹤鸣的面前。
纤细,脆弱,让人不忍心直视的狰狞伤口,构成了那本应被神明垂青的右手的第一印象。
比起伤痕累累的左手,因为需要植入骨钉,右手的创口更大。
“阿鹤?”
少女来到周鹤鸣的面前,嘴角含笑,还特地用右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怎么,见到了新的漂亮女生就忘记了你的女朋友呀”
“没、没有。”
周鹤鸣抓住了那只右手。
很明显,右手的力气很小,即便她试图回握,也依旧极为孱弱,令周鹤鸣感到一阵怜惜与心痛。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哦,如果要做后续的手术,成功几率还挺高的。”
少女就像聊着今天的天气一般,将事关自己未来的消息随口说出。
“还会疼吗?”
周鹤鸣询问。
“不会啦,其实,就算阿鹤你现在握着我的手,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呢,所以完全不会痛,很幸运。”
她笑容依旧明媚,又越过周鹤鸣的肩膀,看向一旁,把一整包纸巾都用完的女生。
“同学,你还好吗?”
被cue到的杨红叶此刻已经停止了呜咽,呼吸还有些急促,双眼通红,略显尴尬地看向程霜降,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我没事,和他没关系,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杨红叶嘟囔着,又看了眼周鹤鸣。
“纸巾,谢了,明天还给你。”
她脚步匆匆,离开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