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创造故事,但想成为作家的人,只是在说谎而已。
就像这本书,其实有很多都是我经历过的事情稍微改编一点儿写成的。
比如我确实参加过编导类的自主招生考试,影片分析是一部巨催泪的纪录片,在场的学生们嚎啕大哭,监考老师不得不下楼去买纸巾分发。
比如初中的时候确实有工人上门讨薪,在客厅沉默地坐了一晚上,好在后来解决了问题,不至于成为负二代。
比如虽然工科专业毕业,但现在确实在做编剧,过着每天白天写两万字剧本,和制片导演拉扯,晚上回家写四千字小说的充实牛马生活。
当然,也有些就是纯粹的谎言了。
比如其实没有能救下那个女生。
我和她从初中认识到高中,一起组成社团演话剧,社恐的我负责剧本,社牛的她负责导演主演以及一切杂务,度过了很充实的学生时代,直到某个周末的傍晚,我从她手中接过修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剧本,准备再改一版,周一回学校的时候,得知了她住院的消息。
后来,我们照常升学,高考,她就像留在了过去一般,重复着休学,复学,休学,复学的流程。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大学寒假的初中班级聚会上。
当时,班上大部分人都来了,就好像有某种预感一样。
我对她最后的印象,是她和她喜欢的男生十指相扣,坐在卡拉OK的沙发上唱《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