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徐清直接了当承认，无支祁却一时陷入了沉默中。
在他出世时救了祂的是面前的人。
协助禹皇封印祂的也是面前的人。
无支祁从来没有对一个生灵有着这么复杂的感情。
换作往常，哪怕是祂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只要犯错了，祂都会毫不犹豫打杀。
绝不会顾念什么情份。
在祂看来，没有人能让祂区别对待。
除了祂出世时帮助祂的那头五爪金龙。
在无支祁的心中，那头五爪金龙是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朋友。
结果现在告诉祂——
那头五爪金龙其实不是真的龙族。
而是一个后世人族借助因果的力量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以秘法化作龙身。
当时帮助祂很可能也是带着其他目的。
动机绝对不单纯。
然后这个人族在后头又将他封印。
简直就是在祂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无支祁一双金瞳死死盯着徐清。
徐清四目相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无支祁咧开一嘴尖牙，一副想要啃咬徐清的样子。
徐清还是从容面对。
他心底清楚，自己在无支祁眼中有着额外的身份。
就像是雏鸟破壳后看到的第一个生灵往往对其都会有一定的好感。
徐清在无支祁出世，受到各方围剿的情况下站出来帮助祂。
这样的恩情，足以延绵无数年。
哪怕在禹皇时期他曾经对无支祁出过手，往淮河里扔下了不少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