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没有人叫停对话。
沈善登无可奈何地接过话头,提醒道:“田主任,今天对话的主题是‘从古装大片到历史大片’。”
“艺术自由是个宏大的命题,或许可以另寻机会探讨。我个人认为,自由固然重要,但任何艺术表达,都应有一条基本的底线,尤其是当我们面对一段沉痛的历史时。”
沈善登展现出来的态度,就是试图将话题拉回。
然而马可穆勒立刻插了进来,他笑容可掬,打着圆场,却带着锋利的潜台词:“沈导说得对,但也请允许我补充一句。”
“处理复杂的历史题材,确实需要巨大的艺术勇气。”
“有时候,我们或许更应该赞赏这种挑战禁忌的勇气本身,而不是过于苛责一位真诚的创造者在具体表达上可能存在的争议。”
“毕竟,艺术探索总是伴随着风险,不是吗?”
他没有提《造孽》,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瞬间都听出了那弦外之音。
这是在为《造孽》的下映鸣不平,是在指责某些人苛责。
本应是中立主持的两人,此刻姿态已然鲜明。
回形针接收到了两位好友递出的梯子和声援,一直微微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回来了!回来了!
话题回到了,被西方长期浸润后形成的、近乎本能的电影与戏剧艺术叙事框架。
回形针更加从容,因为他掌握着更高层次的“普世”真理。
优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