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三门考试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接下来的几项考试对黎愿来说轻松了许多。
狙击、精神力实操……不出意外的话，都能拿到高分。
至于其他几门理论课，黎愿准备得也还算充分，并不担心。
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铃像一声赦令，长长地回荡在走廊里。
黎愿交上卷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将这几个月的紧绷都倾吐了出来。
收拾好笔袋，随着人流一起走出考场，大脑还有些因长时间高度集中而留下的空白与疲惫。
门口，漓阳已经在等着她，见到她后，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她的小书包，牵着她的手向教学楼大门走去。
刚出教学楼的大门，一股清冽干净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室内的沉闷。黎愿下意识地抬头，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无数细碎洁白的雪籽，正从灰白的、广阔的天幕中悠然飘落。
雪花并不大，却十分密集，悄无声息地落在温热的皮肤上，瞬间化作细微的水珠。
寒冷的空气里弥漫着初雪特有的，干净又清甜的味道。
“下雪了……”她听见自己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是初雪。”懒洋洋的低醇嗓音在她身旁响起。
她转过头，看见身侧的漓阳也正微微仰头看着天空，凌厉流畅的侧脸线条在雪光映衬下竟然显得柔和了许多。
注意到身侧的目光，漓阳收回视线，看向她，眼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走，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