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非以往权臣逐利,党同伐异,而是:.”
他微微一顿,握盏如握玺,眸光微眯似寐。
“曹逆将行悖逆之举,猛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什么?”
杨彪闻言勃然色变,他虽为杨家家主,但在自家这个伶俐儿子,展现其非常人之姿后,在许多大事上,杨修才是帮助他的真正谋事者。
他更是早知杨修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刘繇,否则也不会帝党忠义之士们几次来请,自己都没去一道书名画押。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看好,已经到了认为刘繇必败的程度,更直言曹操欲行悖逆之事?
“可是.何至于此?
太傅麾下兴汉义士,文武官僚,何止百人,更有皇宫、西园、城外共计四万兵马相随?
纵不能胜,哪怕除曹事败,也不过如先前朝堂之上一般,虎头蛇尾,互相制衡。
太傅除不得曹贼,曹贼难道就除得了太傅吗?
至于悖逆之事?曹贼于宫闱之中,安插亲信,在禁军之中,网罗党羽,事情虽做的隐秘。
但在被太傅一语道破天机,大家有心防备之下,也未必叫他成事,如此胜负不过五五之数,何以轻言必败?”
“父亲,你们只看的见洛阳城内形势一片大好,刘太傅执天子诏,号令除曹,莫敢不从。
兴汉大业,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你们目光只着眼城内,当所有人都被太傅之事牵扯目光,被这城中风起云涌,动摇心神之时,却唯独忽略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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