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安静了快半分钟,大街上酗酒的情侣吵架声格外刺耳。
楚衡空在凳子上坐下,用力揉按着太阳穴。他再次做出确认:“你说什么?”
“我要草人。”红发女郎口齿清晰,“如果你想听文雅一点的,我要X爱。”
“你脑子有病?!”
红发女郎笑得花枝乱颤,她穿着低胸的晚礼服,布料薄得像一层轻纱,裙袍开叉直到大腿根部,打扮暴露得连夜总会的头牌也自愧不如。
她熄灭香烟,侧躺在床上,手指虚点着面色难看的杀手。
“实打实的说,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红发女郎说,“天天有架干,嗯?打得还都相当带劲,不愁没乐子。杀人一点不少,来沉动界大半年快赶上以前十年杀得多。物质享受这块你不亏待自己,衣食住行都还不赖。
所以我真没太大要求,就一个。草人,没了。”
楚衡空脸色僵硬得跟僵尸一样:“我他妈活撕了你。”
“免了,不好这口。”红发女郎翻了个身,从谷间摸出一包新的香烟。红白包装的万宝路,社会仔们最中意的“红万”。他以前就抽这一种,从送快递抽到当杀手。
红发女郎将香烟在柜头一擦便点着了火。她美美地吸了一口,把烟盒递来:“来一根?”
楚衡空下意识伸手,自己臭着脸把手拍掉:“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