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把渔网放在手中,若有所思地摸鱼。
摸了好一阵,好像那个缓慢的念头终于运转到让祂有点忍不住了,才愁眉苦脸地说:【你说,路好好地放在那里。那些小虫子,怎么会长成这样子的?】
哦哦……楚衡空说。
【我想,任谁都很难说清楚,另一个生命是怎样想的。】祂若有所思。
这时,海面彼端升起亮闪闪的光点,于是毛茸茸的钓客身后有了影子。祂打了个哈欠,很高兴地宣布道,祂要去“咕哝咕哝”了。这是一个楚衡空不太理解的词,似乎是茶话会,或朋友聚会这样的感觉。于是钓客解开渔网,将他投入大海。
目光所及的世界天旋地转,海面变成海底,海底成为天上,他浮出水面,看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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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每一次的经验,重伤后的睡眠往往都不怎么愉快。火场、深海等糟糕的环境是梦中的熟面孔,瘙痒感与剧痛则是必定来拜访的常客。这和心理状态没什么关系,而是客观存在的物理规律:你受了一身要死的伤,要是还活着就得等伤势愈合,而除了享欲妖外,大抵没有什么生物会觉得受伤不疼,长肉不痒。
不过这一次经验难得没有适用,或许是沾了钓客的福气,楚衡空苏醒后神清气爽。他盯着熟悉的病房看了好一阵,在床头摸到一只刚削好的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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