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称自己的生日是1月1号,所以次年的元旦楚衡空是在埃菲尔铁塔上过的。徒手攀上塔顶的时候,伪装成邋遢流浪汉的王权正迎着风猛猛抽烟。
“happybirthday啊。”楚衡空丢过去一块手表。
王权双手捧住,像个真正的穷光蛋一样满目贪色:“上帝的卵蛋啊,这可是百达翡丽!”
“你露馅了,流浪汉认不出这牌子。”
王权熟练地给自己扣上手表:“你怎么知道流浪汉当年不是大富翁呢?我们可是在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里充斥着与理智绝缘的男女,帮你开的士的司机都可能在十年前叱咤风云。”
“你习惯给每个身份背后编套故事吗?那你适合当个作家。”
“借你吉言,等老得不能动了我就改行写书,网上那些傻逼敢挑我的细节,我就敲着键盘跟他们分享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的小常识。”
楚衡空扫视周围,夜空被跨年夜的烟火照得大亮,离地300余米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站立。这地方就该这样冷冷清清,大过年的没人在户外折腾,哪怕铁塔的维护人员也不会徒手爬到顶上。
“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和你这混混头子不同我是没朋友的孤僻阴角,任务以外除了人类观察就没什么事情好做了。”
“那只能说明你眼高于顶。”楚衡空说,“你在妄想的神话中沉醉太久了,以至于不愿意结交那些你看不起的‘凡人’。”
王权笑笑:“不是力量的问题啊!我不想和没有爱的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