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二喜峰的坟茔上。
陈三凝视着手中的铜镜,镜面映出他疲惫却坚毅的面容。
这铜镜,曾是他命运的转折点,却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娘,您说这铜镜到底是福还是祸?”陈三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镜面。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三儿,好好活着……”
可如今,青岩城化为废墟,母亲长眠于此,而这一切,似乎都与这铜镜脱不开干系。
有那么一瞬间,陈三真想将铜镜深埋地下,彻底斩断与它的联系。
他握紧铜镜,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
事已至此,回头已是奢望。
他不能让母亲死而复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罢了。”陈三长叹一声,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铜镜上。
血珠触及镜面的刹那,竟如被吞噬一般消失无踪。紧接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铜镜泛起乳白色的光芒,柔和却深邃,仿佛能穿透灵魂。
陈三盘腿而坐,将铜镜置于膝前,闭目凝神,按照《长春功》的法门开始修行。
体内,一股热流自丹田升起,沿着经脉缓缓游走。
陈三能清晰地感受到热流经过的每一处穴位:关元、气海、神阙……热流如溪水般冲刷着经脉,时而温润,时而灼热。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每一次吐纳都仿佛与天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