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
一步百米，凌玄站稳身子，看清了身后的那团黑气。
远古战场的亡灵。
“平沙落雁。”
一剑生出十六刃。
十六道红色剑气朝着那团黑气围杀过去。
随着剑气长绞，这团黑气直接吞噬了凌玄打出的剑气。
“吞噬剑气。”
凌玄惊诧的同时，周围无数黑气开始凝聚。
不敢大意，凌玄手持凤来剑上前肉搏。
凤来剑无论穿透这些黑气多少次，这些玩意不但没有被斩灭，反而越来越多。
一道黑气突然袭来，凌玄躲避不开，被黑气撞在了身上。
瞬间，一股子阴寒之气弥漫全身上下，凌玄体表快速凝聚起一层冰霜。
凌玄被寒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而这股子黑气入体的瞬间，直接化为道道肃杀之力，在他的四肢百骸之间游窜。
此时此刻，凌玄算是明白，为什么金丹境修士踏入必死了。
这些诡异的亡灵黑气，就不是普通金丹境修士能抵抗的。
抵抗不住黑气，侵入修士肉身之后化为的道道肃杀之力，都能将金丹境修士的元神彻底绞杀。
凌玄之所以能抗住，是因为厉千池为他凝聚了剑骨。
这些肃杀之气虽然离开，可却被他体内的剑骨给压制着。
感受到异样，凌玄来不及去思考这些，周围无数黑气全都朝他涌来。
啊！
一声惨叫传来。
凌玄的肉身被团团黑气所包裹。
无数肃杀之气在他体内四处乱窜，这种感觉直接将凌玄的思绪拉回到迎娶风清秋那日。
他被云雀镇压在祭台，生生抽离天道血脉。
今日之痛，比生抽天道血脉，还要疼。
“凌玄，你可知，何为剑！”
厉千池的声音，在凌玄的脑海中响起。
“剑，一面为利器，一面为守护。”凌玄忍者剧痛回应。
“那，何为剑道？”厉千池又问。
何为剑道！
这个问题，凌玄不知道从何回答。
加上此刻他的肉身无法动弹，那种寸骨尽断的感觉生生折磨着他的元神。
“不知道。”凌玄回道。“我所感悟剑意，意为广阔天地，一剑可斩，强大如神化境修士，一剑也可斩。”
“可何为剑道，我不知道。”
鸿蒙造化境前，厉千池看着镜中的凌玄，面无表情。
“本尊为你重塑血脉，凝聚剑骨，助你入剑道，你感知天地，以剑骨悟剑意。”
“我说过，此为意而非道。”
厉千池望着凌玄体内的那块剑骨，在肃杀剑气的攻击下，隐隐有了要裂开的迹象。
“为意不为道吗？”
“那剑道，又是什么？”
凌玄喃喃自语下，闭上了眼睛。
从他出生天降异象身负天道血脉开始，他这位天道之子的修行路顺风顺水。
直到，一场阴谋围绕上他。
云雀抽他天道血脉，授意王白石三家覆灭凌家。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