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武试?你做梦吧,我一个应地境,我特么......”
董玄尘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说道:“刚醒来脑子都不好使了?你以为这一百五十人里,应地境很多吗?”
“那还行。”
“三日之后,学宫的武试抽签便会送来,看看你自己能分到谁吧。”董玄尘说了一句,随即踏空离开。
李商烷出现在楚恨离的院子里,笑着问他:“怎么?你希望是谁?又或者说,不希望是谁?”
楚恨离连忙躬身一礼,低声说道:“大周的三殿下,我不想和他打。能感觉得出来,他的武功,已经是应地之境了。”
“还有吗?”李商烷笑着追问道。
“还有那个太尉大人的独子,感觉他练的剑法非常不好对付。还有那个岭南朱家少主,那火焰,邪门得很。”楚恨离诚恳地说道,不过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惧怕。
“哈哈,倒是感知得很对,那三个小辈,的确算是你们这一百五十人中最强了。不过武学一途,从来没有什么说法。这天下四境一开始只是不同侧重的武者罢了,慢慢演变成这一境一境,其实不然。
总有一些天才,能以低境界去打败高境界。昔日诗仙应地一剑斩了感天之境,剑宗宗主年轻时以脱凡大败应地,学宫书圣感天时一指挡过仙人。所以境界之分,可有可无。”
楚恨离低下头,暗暗思索,随即眼睛一亮,对着老人再鞠一躬,诚恳地说道:“小子受教了。”
“不过先生,这武试,到底是怎么比的?”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一百五十人,两两一组,直接开始比武,谁胜谁负,则由老夫和陶宣还有太尉来评判,哦对,还有董玄尘那小子。”
“可是这样,未免......”
李商烷笑了笑,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以为老夫三人,在你们初试那几个时辰里闲着了?”
聪明人话不用说太多。楚恨离已经明白了老人想表达的意思,这次武试,几位考官已经把他们的底都摸清楚了,看来这抽签,还是公平公正的。
“胜者,进入终试,负者,便只能扫地出门了。这是学宫三考中最简单的一环,也是最不容易作弊的一环,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运气这方面,根本不存在。”
“小子知道了,恭送先生。”楚恨离再次一拜,恭送老人出门而去。
三天之后。
“楚恨离,请来领取你的武试签。明日便开始武试。”一声高喊从门外传来,楚恨离双目一亮,急忙跑过去,双手接了过来,拿起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名:
朱昭宇。
楚恨离皱起眉头,回想起那天花楼里朱昭宇的模样,唯独他一个,在诵诗之时,还耍了耍自己的灵力,一股火焰化为凤凰在场中飞,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那股灵力强度,虽是脱凡之境,但是一看便知道他应该是开了六脉以上。自己现在......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连学宫都进不去,我还怎么回青莲宗。”楚恨离微微摇头,并未太过在意。
李商烷这时又突然出现,吓了楚恨离一跳。
“先生......”
“如何?对手是谁?”李商烷笑吟吟地道。他们考官只是把实力相似的人分为一组而已,至于谁对谁,是由抽签决定,不由他们管。
“岭南朱家,朱昭宇。”
“哦?是那个小子啊。据说他很快就要突破应地之境了,怎么样,有信心吗?可莫要辱了儒剑之名。”李商烷玩笑道。
“先生放心,此战,恨离必胜。”
“那就好。”李商烷笑道,缓缓说道:“你无须在意。我们学宫弟子一向秉持的原则就是,厉害从来都不是什么障碍,你只需要比他更厉害,然后跨越障碍就行了。”
楚恨离躬身一拜,“小子受教。”
是夜。
月亮正圆,月色正好。正是饮酒之时。
楚恨离从学宫一名弟子的手中要来一壶小酒,只是小酒,在街边随便一个摊子上就能买来,并不名贵,可他却喝得津津有味。照他的话来说,酒这东西,没什么太好太坏,只是心情在了,那么酒也就在了。
他问过李商烷,水龙诀是什么。李商烷却面色一紧,告诉他千万不要打听这个,大庭广众之下绝对不可使用。他问为什么,只听得李商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那是大齐五家之一的上官家上官清语所创造的,世人尊其为青剑仙。她当年曾游览遍地大江大川,据说曾于荒土与大南的交界处,观察到一条水龙自河中飞出,宛若天神,一起一沉,都有万千水流随行,如浪如潮,气势磅礴,没过多久,她悟道成剑仙,一气呵成创了这水龙诀。
那日上官玉歌教你的剑,你还可以用。但是这水龙诀,他应当是不会教你,如若他教了你,千万别用。容易引来杀身之祸。身为我大周子民,却用了大齐的功法,这是通敌啊。
你要切记,千万当心!你可懂?”李商烷不放心地看着他,直到楚恨离点了点头,方才离去。楚恨离默默不语,体内自发运转着水龙诀,不知为何,这功法就像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契合得太过完美。
而且运转之间,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一股亲切之意。就像是......像是......楚恨离也说不好,但是也并未多想,转身回到房间中,一口酒咽下,开始疏通第三脉。
次日,清晨。
楚恨离长舒一口气,洗漱完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在学宫的路上,慢慢欣赏着学宫的景色,虽是能文能武,可终归书生气多一些,也有人间烟火的味道。
“楚兄,这么早?”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他回过头去,周嘉风正笑着走过来,还是昨天那身装束。
“早啊三殿下,一起?”
“求之不得。”
二人并排而走,一路上也聊些武学方面的经验,也聊些诗书典籍,有时候也聊酒,就这么走着,二人也是来到了学宫的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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