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云府外已经人山人海,不止有人,人群中还穿梭着几条狗。
“我十天前就听说云家出了个先天之子,要与云枫决一死战,今天终于是等来了这出好戏。”
“这么多年来,涿城也算是出了一个人物啊!”
“快看,云卓出来了!”
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看去,却见云卓大步流星从云府内走出,其身后跟着是长老会一众人。
一个眼睛尖的人看见了云卓腰间的佩剑,惊呼:云家的先天之子,难道是个剑修?”
众人不由得呼吸紧促,剑修,这是什么概念?
整个涿城,恐怕也只有云卓这一位剑修!
“那是……是战天剑!这可是云家的家主剑,上一次动用还是在三十年前,当时有幸见了一眼,如今能再看一眼,此生也算是无憾了!”一位有资历的老者长叹道。
“先天之子配上战天剑,整个涿城恐怕也无人能敌,云枫看来是十死无生了!”
张棋,赵成与马德,被安排在一个最佳观战区。
大长老说要给三位家主最好的待遇,最佳观战体验。但是三人也明白,大长老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先天之子的实力,用云卓斩杀云枫来震慑他们。
杀鸡儆猴!
“哼!这个狗东西,让他继续狂,我倒要看看他能狂到什么时候。别让我逮着他落难,到时候他可就遭老罪喽!”张棋愤愤说道,他脾气本就不好,还被大长老屡屡羞辱。
“一个是先天之子,一个连丹田都没有。这种战斗还要摆擂台,那大长老真是不要那个逼脸!”马德也对大长老的作为不齿,倒不是他要为云枫讨公道,而是真心看不起这种行为。
“二位,此战过后,云家在涿城的声势恐怕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我们的合作还得更紧密一些。”赵成没有陷入愤怒之中,而是抓住重点说道。
“那是自然!”二人纷纷点头。
云家兴盛是大势所趋,不论他们三家之前的矛盾如何,现在都要摒弃前嫌,站在统一战线。
离擂台百米处的一个小楼上,两人均蒙以面纱,从楼台向下望去,恰能看到擂台。
虽看不清二人面孔,但从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来看,二人都是女人。
“大小姐,木灵失踪,我们反而在这小小涿城内浪费时间,唉。”说话之人,正是琥珀。
“浪费时间,何以见得?”这声音冰冷,出自尚雨清之口。
琥珀嘟嘴道:“大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男人这么上心过,要让那些追求你的公子知道,他们心都得凉透了。”
尚雨清面纱下的脸色十分冷峭,犹如寒霜,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话,她从来不会因为有很多追求者而自傲。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会有高人在我等之上。虽然他修为很低,但是他身上那股黑气,你我都闻所未闻!”
琥珀点点头,尚雨清说得十分在理。
那股黑气给了她们极大的压迫感,就连尚雨清中招后也毫无反抗之力,而到现在她们连黑气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强大的人不可怕,未知的人才可怕!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琥珀问道。
“算是吧……”尚雨清眺望着天际,有些心不在焉。
……
东阁。
云藜轻轻落下一枚黑子。
“五子连珠,哥,你又输喽。”云藜高兴地跳了起来。
云枫淡淡一笑,享受着这份温馨。
但又望了望窗外,艳阳高照,云枫神色紧绷,时辰已经到了。
“小藜,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哥哥办一些事情,再回来陪你下棋。”
今日是他与云卓决生死的日子,他逃避不了,同样也不想逃避。
“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五子棋我还没玩够呢。”云藜拉住云枫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云枫身子一怔,随即揉了揉云藜的脑瓜。
一时间有无数话涌上心头,但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挤出两个字:
“等我。”
随后毅然决然的身影离去。
“哥,这一次,我再也不要当你的累赘!”云藜摸出一把匕首,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但是眼神没有半点闪躲。
她知道哥哥是剑修,她相信哥哥是最厉害的。
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她也不会独自苟活。
……
今日的太阳有些毒辣,众人晒了十几分钟,性子也被磨了一半。
“奶奶的,不是说要决斗吗?在这里晒了这么久,就一个人上擂台,还看个鸡毛啊!”
“要打就打,不打就吱一声,老子看完了还要回家吃饭呢。”
“不会是那个叫云枫的害怕了吧?因为怕死,所以就临场退缩,以求可以苟活。”
“亏他曾经还是个天才呢,怪不得他未婚妻都要退婚,原来是个怂包!”
擂台之上,云卓迟迟等不来云枫。
于是扯着嗓子对着府内大喊道:
“云枫!生死之约一旦达成,绝无销毁可能,赶紧滚出来受死!”
大长老也害怕策划很久的决斗,因为云枫的退缩就付诸东流,于是高声喊道:“云枫,你以为你不出来就能逃避吗?若再不出来,我将在全城人的见证下,斩杀你这孽障!”
吱呀!
众人嘈杂之际,一人从云府内走出。
来者正是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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