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三支小队都聚集在一处山坳中。
王风等人已经一连解决了八支匈奴和翼族队伍,可以说是战绩颇丰。
但糟糕的是,长时间的专注和攻击,让所有人的灵力都已见底,就算是四象境的高手也被榨干了。
唯独王风活蹦乱跳!
要知道,小队成员还可以歇一歇,王风可是参与了每个小队的战斗,但他却毫无异样,难道他恢复灵力只需要几个呼吸?
四象境的熊青松额头冒汗,忍不住骂到:“风子,你真是牲口。我家的驴要是换成你,起码多磨五百斤黄豆!”
王风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脚,问众人道:“清点一下战利品,总共缴获了多少宝贝?”
“回侯爷,缴获人级中品皮甲十套,人级上品皮甲一套,人级上品直刀六把,地级下品弯刀两把,地级中品大黄弩一把,弩箭六十发,贵重饰物若干,狂骨刀的话,目前有三把。”
“大人,我们这次发了!”有人兴奋地说。
兰樱儿听着这一串串物品,内心翻江倒海。
这些东西拿到黑市上少说能卖几十万魔晶币,最让人感叹的是,这次没有出现人员伤亡。除了王风因为私房画像的事儿被兰樱儿给了两记重拳。
可以说,本行动次十分成功。
不料王风沉吟到:“可惜了,还差两把狂骨刀,没法跟老油条交代”,他看着缴获的许多战利品,挑中了那把地级中品的大黄弩。
兰樱儿冷笑着说:“眼光是不错。此弩质地轻盈,射程远,威力强,甚至可以连发,但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才能拉开。不会用的人还是用石头吧,扔那个杀伤力更大。”
王风一笑,小时候,父亲就有一把大黄弩,自己手脚并用才能拉开,然后一箭射塌了茅房。
他企图用自己的诚实认错来获得父亲的原谅。
可直到父亲提着裤子从茅房里出来,王风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要挨一顿打了。
......
之后,他曾跟随父亲反复练习,甚至抱着大黄弩睡觉。
弓弩之术也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水平。
但王风没有向兰樱儿解释这些,而是说:“时候不早了,大家的灵力也不足了,再待下去有危险,所有人立刻撤退!”
熊青松问:“那差的两把狂骨刀?”
“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带着他们快点儿离开”,王风说。
熊青松紧张地问:“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王风幽深的眼神轻轻笑着,然后指着匈奴营,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连兰樱儿也被他吓了一跳,问到:“你要自己去?”
王风语气**地说:“跟我一起吧,兰樱儿将军。你敢吗?”
兰樱儿看着月光下的男人,剑眉星目,鼻高唇薄,目光幽深而动人,他是刚刚那场胜仗的指挥官,也是声名在外的少年天才,举手投足间竟然有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和魅力。
她很快清醒过来,迅速转身说:“去就去,不过我只是一旁参观,你死了我也不会帮你!”
“那就一言为定,就我们两个去,也好有个见证”王风笑着点头,换上了全身的潜行盔甲。
熊青松急了,“风子,真的不带我?我们两个一起去吧!”
兰樱儿立刻打断道:“熊青松,他要带的是我,可不是你,你听清楚了。”
熊青松再次道:“王风,你真的要因为兰将军抛下我?”
王风也连连摆手:“熊青松,你自己看看,一个是性感火辣、武力值极高的兰将军,一个是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熊青松,你就说应不应该抛弃你。”
熊青松暴怒。
王风连忙安抚。
玩闹之后。
熊青松也知道,王风决定的事儿八匹马也拽不回来,于是将两颗烟花交给他,并说到:“风子,其实我灵力见底,也不能陪你去了。”
“有危险放烟花,我和老油条来救你。他不来我会来,死在那儿我也认了。”
这番话听得王风心头一暖。
忽然王根基说:“我也会来救你的!风哥,我之前太蠢了,其实你一直对我好,我还处处针对你,对不起,其实我都是被王如海骗了,我真是太蠢了!”
王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年少不知事,误入情谊里。没关系的。”
其余人更是纷纷表态:“侯爷,之前我瞧不起你,现在能为你赴死我心甘情愿!”
“愿为王爷赴死!”
“愿为王爷赴死!”
“我等愿为王爷赴死!”
王风的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众人,大家曾经都或多或少害过王风,想起王风昔日的大度,更觉得脸红。
王风笑骂到:“一个个赶紧滚。别耽误我跟西北玫瑰小姐的二人世界。”
兰樱儿毫不客气,拔出大长腿重重给了王风一脚。
众人按命令返回,天际微微发白。
王风和兰樱儿肩并肩趴在匈奴营帐外的一处沙丘上,远处龙潭虎穴,近处美人飘香。
当真是一幕奇景。
片刻,王风猛然凑近兰樱儿,男人的温热在兰樱儿脖颈边萦绕,兰樱儿的耳垂腾地红了。
她嘤咛一声,低声问:“王风,你......你干什么?”
“在这儿等我。别乱跑。”王风快如黑影,还不待兰樱儿反应,就已经消失。
兰樱儿一阵轻松一阵失落。
但她接着摇摇头说:“一个两仪境去面对四象境的狂骨勇士就是找死,笨。”
这边,王风借着潜行盔甲的帮助,一连潜入了三个营帐,他心里盘算着自己肯定能偷到一两把,兴许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这次运气实在不佳,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狂骨刀的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营地更中间的帐篷摸去。
众所周知,越是向内的帐篷越重要,也越危险。
王风自然知道小心谨慎,他尽量避开巡逻之处,从一个阴影中潜伏到另一个阴影中。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乱找了一阵儿。
忽然,一座簪花的巨大圆形帐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
那是匈奴王公的标记!
这里竟然是匈奴主将,脱脱·乌格齐的营帐!
月色之下,除了匈奴人的呼噜和偶尔的盔甲碰撞声,没有第三种声音。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从王风心底冒了出来!
自己竟然离主帅的营帐这么近,那么创造大功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只要摸进去,用短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自己就是全军的功臣。
去吧。有潜行盔甲的帮助。
怕什么,自己很有可能成功的,只是抹一个脖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