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歌要住在他隔壁?
见到他这副反应,南歌眸光微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景年哪敢有问题,连连摆手:“没问题,一点儿都没问题。”
南歌眼波流转,半晌轻轻的笑了起来,夏景年没见她笑过,眼前的人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绝色丽人,笑起来时,那点儿阴郁都消失不见,像是一朵在山峰中悄然开放的昙花,他一时间看愣了神。
南歌看见夏景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心里那点儿不平和难受不翼而飞。
从小她就明白,如果想要一样东西,就该靠自己去争取,说她异想天开也好,说她不要脸也好,总归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今天早上她已经把夏景年划分进了“她的”这个规划里面,那强烈的不悦让她愈加的讨厌夏景年看向别的女子,更讨厌夏景年和那个商九儿接触。
她喜欢夏景年这样,眼神里只有她,也只看到她的样子。
尽管是利用的她从不在意的皮囊。
反应过来自己看出了神,夏景年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不过,按照我来看,这个院子挺宽敞的……”
“不用,你隔壁就行。”
说完这话,南歌笑了一下。
美色迷了夏景年的眼,他没出息的答应了:“那,那就住我隔壁吧!”
南歌住到了夏景年的隔壁,她倒是尽职尽责,第二日卯时就来叫醒夏景年,手上还拿着一卷书卷。
“夏公子,该醒了。“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没有什么感情、夏景年头脑不过清醒了一瞬,立马又被睡意掩盖过去,眼皮困的打不开,他嘴里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夏景年的睡姿一向不雅,整个人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紧紧的抱着那一床被子,里衣在翻身的时候卷了上去,露出了一截健壮的腰身。
南歌移开眼眸,清凌凌的重复道:“夏公子,夏老爷让我每日卵时监督你起床读书,若拖延一柱香时间,就克扣你半个月的银钱、如今已经半柱香时间了。”
夏景年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听罢摆摆手、嘀咕道:“扣就扣,不怕,我有的是钱。”
“……”
南歌眼睫颤了颤,没有再说话,拿着书卷坐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夏奚文十分看重夏景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纸墨笔砚也不例外,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用的无疑都是最好的。
南歌在书桌前落座,她太久没有碰过书画笔墨,如今竟觉得有些陌生,笔握在手中的时候,有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拿着笔,手指竟然微微颤抖,沾满了墨水的笔尖掉下一滴漆黑的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她恍然惊醒,慌忙把笔搁在一边。
她揉了揉手腕,扶着桌沿深呼吸了几口,重新拿起了笔。
开始写的时候,笔尖还是有些抖,后面越写越顺畅,她神色沉重的写完了最后一笔。
写完后,她闭了闭眼,把纸张折好放进袖中。
南家定罪的那日,她拿着父亲的亲笔手信去找父亲的学生求助,可却惨遭暗算,等人醒过来时,睁眼看见的就是那风月场地的老鸨。
她那是无数次想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