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神情,南歌眼眸更是阴冷,漆黑的眼里凝聚出阴暗,她垂下眼睫,所有的情绪在下一瞬烟消云散,换上一副苦涩的面容。
“原来恩公也是这么想我。”
夏景年一顿,不知道上一秒凶神恶煞的南歌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
紧接着,南歌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夏景年一个人。
夏景年望着紧闭的房门,怔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去追南歌。
客栈人多,夏景年一下子看花了眼,看了好半晌,才发现南歌就坐在客栈一处角落中。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却在途中又慢下脚步。
脑袋有些乱,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清楚。
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歌为什么要挖他的坟盗走他的尸身?
尚九儿又为何会出现在药堂?
思索间,他已经坐到了南歌的对面。
看到桌上的酒,他内心冒出了一个想法。
南歌神情恹恹的,夏景年坐在她面前,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皮动了一下。
夏景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诚恳的说:
“南歌,是我唐突了,你别放在心上,这样,我自罚三杯,你解解气。”
南歌掀起眼皮子看他,眸色黯淡,让人看着有丝心疼。
夏景年权当她答应了,自顾自地倒了三杯酒喝,见到南歌面色似乎好了些,穷追不舍的说:“南歌,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南歌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夏景年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东西给放下了。
他差点忘了,南歌受伤了,不能碰酒。
本来还想着灌醉南歌之后套话,现在看来不可行。
南歌见到他的动作,目光闪了闪,唇瓣微微咬了咬。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恩公,我们先回房间,这儿太吵了。”
夏景年满口答应,两人一起上了楼,南歌叫了菜,满满的一桌。
夏景年看见了几样自己以前常点的菜,都是价值不菲,秉承着人设低声问:“南歌,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南歌白嫩好看的手拿着筷子,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恩公不用担心,实不相瞒,我有位商人朋友在这儿这些都是他付的钱。”
“你在京城有朋友?”
南歌笑笑:“恩公也没问过我的身份,我外出是为了送货,却不慎遭遇贼人,所以才受了伤。”
夏景年低下头摸了摸腰身的玉佩:“这样啊。”
他没注意到南歌的眼里带着难以形容的热切,在眼底逐渐蕴成巨大的风暴,好似能吞没一切。
南歌的嗓音有些涩意:“恩公吃些吧,别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