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十二路枪法……”
“我现在就教给你!”赶紧学会,赶紧走人,从我面前消失,李凭只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多谢师父!”贺光纳头就拜。
啊?李凭被吓一跳:“别,我受不起!”
贺光却格外认真:“不行,你教我本领,就是我师父!”
“那我不教的话——”
贺光:“我就跪在这儿不走了!”
李凭: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样,我还怎么开门说书做生意?
“赶紧学!”学会赶紧走,算我求你们了。
李凭拿过门前扫帚:“看了啊,我只演示一遍。第六十一招:踏雪鸿泥……”
一口气把十二招全部讲完,月浮罗看的无比认真,尚且能保持镇定。贺光之前没没学过,乍然一接触如此神妙的枪法,就像被强行塞了一大块饼子的呆头鹅,噎的要命,又舍不得放过,只能强行囫囵吞下,生生死记硬背,直到被软硬兼施赶出聊斋草堂,整个人还是懵逼状态。
回宫路上,月浮罗看他:“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贺光:“好像知道,但又不太清楚。”
“总之就是——缠着他!一有空就软磨硬泡缠着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脸皮要比城墙厚,你就有可能从他那学到更多东西,明白了吗?”
“是!”贺光眼睛骤然发亮,仿佛找到人生重大目标,浑身上下都是干劲。
歇业半个月之久的聊斋草堂,今日终于重新开张,李凭接着讲上次没说完的《救风尘》,这本原本就剩的不多,讲完之后还有一些时间,就有听众问:“曲奇先生我们都知道,一定是王继那老贼他冤枉你。”
“对,我当时就说了,如果王继不撤诉,以后他家的房子我们再也不会租,他家的店铺,我们也不会再买。”
“就是,谁影响先生说书,谁就是我仇人。”
听到这些话,李凭抱拳行礼:“多谢诸位仗义执言!为了感谢大家,我将在监狱中说过一次的《窦娥冤》,再给大家讲一次,这个故事免费赠送。”
“好!多谢先生!”
忙忙碌碌一整天,李凭终于体会到这种久违的充实与快乐。
他一边和张小山收拾院中的桌子,一边听他各种碎碎叨叨。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李凭走过去一看,顿时眉头紧皱,却使王继扶着秋鸣蝉,秋鸣蝉一手放在还没显怀的肚子上,另一手掐着纤细的腰肢,哭的梨花带雨:“师父,我带夫君来跟你赔不是!”
“你说什么?”李凭再次被这称呼唬一跳。
“都怪我!那晚听先生说故事,我太高兴,一激动晕过去,让我夫君误会,还去县衙告了先生,我醒来才知道,立刻让他去撤诉,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先生,特意来给您赔不是。”秋鸣蝉十分有眼色地改口。
比起月浮罗那个刁蛮公主,秋鸣蝉这样不动声色的神殿牧士,才让李凭感到更大的威胁。
月浮罗和贺光,最多是想从自己这里挖点武功秘籍;而秋鸣蝉,想要的却是神魄之力的晋级——这可是神殿的不传之秘。
一旦自己卷入其中,将再难以脱身。
李凭不想理他们。
秋鸣蝉又开始哭:“都怪我!为了表示歉意,我……”她看向王继:“我们和离吧?”
啊?显然,王继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有这种转折?双眼瞪的如同鸡蛋:“夫人,你、你说什么?”
“我对先生忠心耿耿,你却因为误会,令先生讨厌我,我岂能不难过?如今这样,唯有和离,也许还能让先生消气?”
李凭张开五指,狠狠捂住自己的脸,一阵无语:神经病啊!
“你们滚!”他真的忍无可忍。
秋鸣蝉:“嘤嘤嘤……走,我们现在就去官府和离!”
王继跪地打滚:“不要!夫人我错了!”
“你跟我认错有什么用?先生没有原谅你,我们就过不下去!我会独自抚养孩子,以后我们母子,都跟你没关系,孩子随我姓……”
“不!夫人,我不能没有你!”
李凭冷眼看着二人这一场闹剧,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他们。
王继一个富家翁,秋鸣蝉神殿牧士,谁都饿不着,还在他面前个装模作样。
“拜托二位换个地方闹!别在这里打扰我休息,如果你们再不听劝,只能现在报官。”李凭撂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