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的,那么拼命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牵制不住,万一我们不来帮你呢,要是你因为失血过度而亡呢,万一......”
“好了,好了,叔,我知道你们不会这样做的!”
林长生笑着打断了皇甫仁的责备,有些顽皮地在皇甫仁眼前晃了晃手腕,又递到皇甫仁身前。
“都是血!”
皇甫仁一脸嫌弃的推开,又用布条小心翼翼地绑在林长生伤口处,又从包里取出玲琅满目的药品,一股脑的涂到布条上。
“这是消炎的!”
“这是解毒的!”
“这是壮阳的!”
“等等,这壮阳的是......”
“你别管,这可是好东西啊!”
阎玮茂忍不住瞅了眼林长生,看得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惨白的脸庞,因疼痛而狰狞的表情,比诡异更像是诡异。
阎玮茂便不敢再回头,也许是因为要时刻盯着莫建邺的缘故,也许是不忍心看第二眼的缘故。
阎玮茂再次轻易取下军刺,守在莫建邺的身旁。
“好了,我没啥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去教室,将就一下吧!”
林长生主动站起,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踉跄,但双眸中是令人折服的斗争昂扬。
“教室的门都被锁住了,还回教室休息呢!”
谭蝶整理了一下被子,再次躺下,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你是不知道,伟哥的手......”
“小阎,走吧!”
林长生打断了阎玮茂的话语,刚刚他在黑暗中曾与谭蝶有过一次对视,那是一双满是戏谑的眼眸,让他很不舒服。
简单地整理完行囊,就准备离开。
皇甫仁见此,也不愿意对牛弹琴,白费力气还得被埋怨,索性跟在林长生身后,离去了。
林长生知道莫建邺绝对不会被杀死,只是需要一定时间修复,至于恢复后,谭蝶会被如何,就不管他的事了。
出门拐弯便是楼梯间,昏暗的楼梯拐角,瞧不见一丝光芒,阎玮茂主动走在最前面,而皇甫仁负责殿后。
漆黑中,一切感官都是如此敏感,扶手的触觉好似光滑中有些粘腻,空气中盘旋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败的气息,而三人砰砰作响的心跳显得有些杂乱。
“该死,早知道先前搞个手电筒来了!”
阎玮茂摸索着扶梯,走过拐角,落在二楼的月光给了他视野。
混天暗日,诡异挡道。
凌乱的头发披在身后,凹陷的双眸紧闭,衣装不整,大腿处不断流下黑色血水,这便是那股腐朽气味的源头。
白雪好似没发现近在咫尺的阎玮茂,阎玮茂强忍着心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步一步向后退。
正巧碰上下楼的林长生,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更致命的是,他们知道皇甫仁在黑暗中也很有可能撞上来。
林长生发觉不妙,侧着身子也见着了站着不动的白雪,也不敢说话,生怕引起诡异的注意。
皇甫仁不出所料地由台阶上下来时,撞在林长生的后背,又因此失去平衡,更致命的是棒球棒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林长生看着白雪睁开双眼,那是一双何其恐怖的眼眸,血红的眼眸中满是绝望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