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人来人往，古松下，扎着道髻的小老头和缠着黑头巾的老太聊天。
抱着胖女孩的妇人蹲下选甜瓜。
小老头扭头，笑眯眯的对妇人说哪个甜瓜好。
妇人要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递给小老头两枚铜币。小老头抛了抛，放进内兜，盯着妇女的大屁股，咽了口口水。
老太给了小老头几个板栗。
小老头摸着头，差点跳起来。
楚南雪指着最大的，“多少钱？”
“年轻人，好眼力，这个最甜水最多，一枚银币。”
戴了不少头饰的少妇掐断茅草，将一端放在水中，微微偏身，喝从茅草上流的水，洗手洗脸，瞥了楚南雪一眼往前走。
楚南雪洗甜瓜，朝圣光城的方向走，咬一口甜瓜，嘎嘣脆，既甜水又多，仔很嫩可吃。
空中，巡逻卫骑着机关鸟巡视。
广场上，要进城的人排着队，望不到头。
穿甲胄的守卫严查，没有通关文牒一律不准进。
有从万里之外的人来，求守卫放行，惹毛守卫，一长枪戳死对方。
楚南雪将甜瓜的屁股扔了，钻入竹林中，从紫仙万袋拿上次杀圣宗弟子脱的衣服，换好排队。
几名守卫的态度很恭敬，请楚南雪进去。
楚南雪在小店买假脸皮贴上，跟真的差不多，逛了几圈，既累又饿，进名气大的食肆。
老板娘亲自接待，态度那叫一个亲热，上的尽是好东西。
楚南雪朝瘦小厮招手，“我没点这些，怎给我上？每一样都不便宜，不怕我赖账？”
瘦小厮殷勤笑道：“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圣宗对俺老板娘有恩，俺老板娘说了，凡是圣宗弟子来，一律用最高规格招待，分文不收。”
楚南雪差点笑出声，没想到假扮圣宗弟子还有这好处，“你可知书院街距这里多远？”
瘦小厮抠了抠鼻子，“很远，大人要去的话小的可以帮大人雇一辆车。”
“需要我付账么？”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能为大人办事是小的的荣幸，怎还能让大人破费。”
“那你就去办吧。”
楚南雪从车上下来，地上散落着黄叶，行人寥寥，多家铺子被封条封住，这是书院街零五号。
楚南雪走到十六号，左拐，建筑鳞次栉比，像最近几年建的，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云烟画铺，买画的人络绎不绝，单子安、几名店员忙得晕头转向。
人少时，楚南雪进去，墙上挂着多副，继承了自己的风格。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穿青衣的少年道。
“生意不错嘛。”楚南雪上二楼，空间也大，有两张几米长的画桌，铺着吸墨的兽皮毡。
青衣少年追上来，“这里的画不卖。”
“谁说我要买画了？”
“那你要干什么？”青衣少年面色不善。
“去叫单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