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会有活下来，变成‘灾兽’的生物，也有立即死亡的生物呢？”
哈里森问出了一个库洛斯从没有去想过的问题。
“这个……难道是因为之前提到的‘意志’？生物自身的意志凌驾于感染之上了吗？”
稍微思考了一下，库洛斯依然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也许只能用巧合来解答吧？
“说对了一半吧。并不是凌驾于之上，而是同化了。它们死前所爆发出那超乎常人的求生欲望与能和‘情感’呼应的黑魔力融为了一体。就算它们内脏失去了作用，不能呼吸，心脏也不跳动了，这股与‘求生’情感联系在一起的黑魔力也能让它们维持着‘存活’的状态，并且在‘本能’的驱使下去行动。”
这也是下级“灾兽”会毫不犹豫的攻击其他生物并吞噬的原因。
“……”
“那么最后，第三个问题，你知道该如何诞生高纯度魔力（黑魔力）吗？”
虽然哈里森知道库洛斯的特异体质，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这是这段对话中最重要的问题。
“我似乎是因为体制问题，可以制作，但是原理却不知道。”
库洛斯摇了摇头。
“没错，毕竟你是碎片之一。总之这个先不谈，通常来说，黑魔力的诞生是不可能的，魔力无论达到多大的量都不会成为一体，正因为如此，想让黑魔力诞生必须要存在一个核心。那个核心就是‘异常庞大的情感’。”
这有一个程度的限制，那种感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
事实上，库洛斯可能具备了这些条件，但是因为他的“理智”导致他依然是个正常的人类。
就哈里森所知道的，真正会大量产生黑魔力的存在，必须要处于某种“现象”之中才行，比如大范围的屠杀，持续百年的战争之类的。
只有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之下，在悲嚎之中，才有可能会出现承载这种巨大感情的“生物”。
“憎恶……绝望……”
库洛斯又一次想到了“十二神柱”的名称。
它们的这些名称就是感情的一种，这之间必定有着什么联系。
“当然也有其他的，比如爱情、高兴什么的，只不过这类的感情无法达到那种强烈程度。但是绝望之类的负面感情却可以，以负面感情为核心就能产生漆黑的魔力，这种魔力一旦拥有极其庞大的数量就会开始大范围感染。”
“从而诞生了‘灾兽’……”
“说到这里，你应该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了吧？”
“让‘灾兽’诞生的是人类吗？按照你的说法，要产生这么庞大的黑魔力绝对不是一时间就能完成的……也就是说有人刻意为之？”
这就是哈里森想要毁掉教廷的理由？
库洛斯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因为教廷就算是那种样子，也不像是会助长负面感情的组织，至少在城市内他们还是极力维护着秩序的。
“并不是，说实话，‘灾兽’并不是真正的敌人。也没有所谓的幕后主使，同时，这确实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从黑魔力的诞生到现在，已经过去无数个世纪了。”
对于哈里森来说，“灾兽”仅仅是一种附带的产物而已。它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比这个要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当中就包括这“暗黑时代”、“魔术师”和“十二神柱”。
以及那个人……
“无数个世纪……”
库洛斯很清楚，这个大陆上的历史有着无数的断层。那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找回的东西。
所以，生活在这个时代之下的人们永远也只能接触着错误或者不完整的信息。
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并且他在听完哈里森接下来要说的故事之后，更加确信这个观点。
“那么，就让我来说说吧。在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那名少女的故事，不，还是只说前面一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