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即使捂住嘴巴，也无用。
血顺着手指间缝一滴一滴地落下。
“狗爷，救救他”
“救不了”
“牛爷，救救光头”
“抱歉”
“系统求求你了”
“节哀”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能救回来？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你”
狗爷回话之后，无人在应答。
人世间就是这么现实。
九渊抱紧光头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当初得知父亲抛弃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眼泪。
“九渊，九渊”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是光头在低语。
“光大哥，没事的，你没事的”，九渊在欺骗自己。
九渊第一次叫光头大哥。
有时候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光头手指向胸口，示意那里有东西。
九渊帮忙取出来，是一沓银票。
“我...说话...算数，不骗你，你的彩礼钱”，光头微笑着。
“不要，我不要，你自己去写”
九渊在抗拒。
“没...没事，剩下的钱，你给我弟...弟就...就行”，光头在留遗言。
九渊再次抱紧他，应允了。
“嗯嗯，会的，你弟弟一定会住最好的房，娶最美的姑娘”。
光头开心地笑了，嘴角流出更多的血，他抓紧九渊的手臂，要把最后一口气说完，
“小眼村，曹生，还有我女儿，帮她带回家，谢谢”。
“记住了，记住了”
九渊拿起脚下的废石，直接在手上刻下曹生这两个字，他不能忘，也不敢忘光头的嘱咐。
小眼村，九渊自然知道，当初还用这个村的名字挑衅沈三。
女儿，没听光头讲过，也许出于保护的原因。
光头笑得更浓了，他伸出手，缓缓抬起，想要摸摸九渊的头。
九渊低下头，眼泪滴在银票上面。
晶石兽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石块落下的密密麻麻。
光头余光看见头顶上的一块石头摇摇晃晃，足有十几斤重，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九渊压在身下。
“嗷”
又一声。
石头哗啦啦地掉落下来，掩埋了光头与九渊二人。
其他矿工也在四处找位置躲藏，走位稍微不好，便倒地不起。
晶石兽开始攻击最后一人。
胖八被迫拿出家底，脚下一个三级阵法升起，这是一个小型防御阵，仅可以容纳一人。
一下，两下，三下。
晶石兽怒拍三下，阵法安稳。
胖八觉得值了，只要能活下了，万事大吉，钱财乃身外之物。
“嗷”
声音更强烈了。
晶石兽身体慢慢变小，之前毛发散发的白光光芒逐渐被蓝色光芒代替。
TM的！！
四级晶石兽！！
这小小矿场怎么存在四级？
不是说晶石兽开灵，最多修炼到3级吗？
胖八心里终于担心自己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