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间,胡威武发现铁林已经带着队伍开拔,不过方向有点奇怪,方向不是向着另一边的山谷出口,反而是循着一条向山峰上方的小路在行进。
“铁千户,山谷口往这边走”,发现在场这么多人像瞎子一样跟着铁林往山峰自投罗网,胡威武忍不住提醒。
铁林只是回头笑笑,没有说话,继续沿着山路往上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刘夏给胡威武做了解释,“千户没有走错路,他就是要去攻打山上的九殿军。”
“攻打九殿军,他一千人要去攻打一万人”,胡威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胡威武之前听刘夏说过,按上面山峰敌人挂的旗帜分辩,上面有一个洞的兵马,也就是上万名修士。
而铁林这边,最多也就一千出头的人数。
烧香拜佛求人家不要下山还来不及,哪有带着一千人主动去招惹人家的。
“你们千户”,胡威武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脑袋一直是这样?”
刘夏光看胡威武的表情,已经猜想到胡威武想说什么,不满道:“你不懂,要是悄悄这样从山谷里逃走,就算上面这一洞不袭击山谷,等我们走出山谷,这帮孙子也会衔尾急追,到那时我们更惨。”
“所以你们千户就要领着这千把人上去送死。”胡威武觉得这刘夏的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刚才我和你白说了是吗,只要不把这些九殿的杂牌军逼得没有退路,他们根本不会认真打仗,只会逃,千户让你建这座迷雾阵,目的可不是让我们逃走,而是要让上面的人摸不清我们虚实,不敢和我们硬拼。”刘夏像是早就知道铁林会这么做,替铁林解释道。
“杂牌军,你是怎么分辩的”,胡威武看上面旗帜飘扬,不明白刘夏为什么要把这支队伍称为杂牌军。
刘夏指着山谷外面西北方向道:“九殿的正规军早就向土城集结去包围总部人马了,现在还傻乎守在这种偏僻地方,围我们一支小队伍的,不是杂牌军是什么。”语气很是不屑。
看着刘夏这么狂傲,一千人打别人一万人,还丝毫不把别人放在心中,胡威武暗暗担心。
也不和刘夏争辩,转身开始布置之前未完成的传送阵。
山顶上,听完两名哨探士兵的汇报,王烈皱了一下眉,微不可察看了不远处桌边一位青年。
这王烈正是刘夏口中的杂牌军,灵崖洞洞主。
如果桌边的青年不在,王烈可能直接喝退两名哨探了事,只要敌人没打上来,你们多管什么闲事。
“勋特使,不知你意下如何?”王烈扬声对远处桌处青年喊道。
那青年没想到这种事王烈还要问自己意见,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到又有几名士兵匆匆跑进大殿。
“洞主,大事不好,乱匪攻上来了。”进来的士兵们连行礼都忘了,张口就说。
“嗯”,王烈也感到有些意外,这时候能出现在下面山谷的,只有14千户所这只人马。
可这只人马不过千把人,怎么敢主动向自己发起攻击,不要命了吗?
“走,出去看看”,王烈带头,率先步出临时大殿。
之前坐在远处桌边喝茶的勋特使也站起身来,跟着向殿外走去,出殿时,身上紫色道袍被风一吹,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
来到之前两名哨探所在的瞭望台,王烈眉头紧皱,下面山谷一片乳白色,看不清里面任何东西。
但铁林带领的千余名士兵已经摧枯拉朽般打到了半山腰。
分布在山脚到半山腰的兵士,要么转身往山顶逃,要么不战而降。
王烈不明白下面这千多名麻匪是不是疯了,怎么一千人就敢冲一万人的大寨。
事有反常必为妖,王烈下令从半山腰开始看守的士兵们全部退回山峰顶部,准备在山顶和的大举侵入士兵慢慢纠缠。
倒是勋特使看了直皱眉头,这王烈在搞什么,自己明明守在现场,他还敢这么搞,一万人被一千人压着从山脚打到山顶,要是自己不在,这灵崖洞岂不是会当场逃跑。
一万人被一千人追着逃跑,勋特使想着这画面,不由笑出声来。
差点忘了还有监军在,王烈主动向勋特使回报:“特使,我们收缩战线是怕下面白雾中有埋伏,不知特使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