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麻子哥认错道歉!”
小黑子阴沉着脸,不服气的看了眼龅牙仔。
随后又立马朝着王麻子点头哈腰道:“麻子哥,我说错话了,今晚上不妨给我个机会。”
“我请弟兄们去齐家庄看大戏。”
说完,他特意从怀里掏出一个荷花香囊,贱兮兮的递给王麻子。
“要是太晚了回不来,小弟还可以请麻子哥到齐家庄的醉花窑美美的睡上一宿。”
“嘿嘿嘿嘿。”
听到醉花窑三个字,一群小混混不自觉猥琐的嘿嘿直笑。
王麻子接过香囊掂量了几下。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晚上就给你个表现得机会。”
王麻子其实也十分意动,不论是外乡戏团还是醉花窑,都是他的心头之好。
但是自从上次偶然间,他差点儿看到裴寡妇洗澡,那场面直接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之后更是逼迫着父母将自己的两个亲生妹妹卖给了土财主,换取了五十两白银,意图将裴寡妇娶回家。
但是裴寡妇得知聘礼是王麻子卖自己亲生妹妹换来的,于是便拒了这门亲事。
谁知道后来王麻子仍不死心,屡次放出豪言,一定要将裴寡妇娶回家,哪怕是强抢也不在乎。
最后还惊动了村老一众,此事才不了了之。
小混混一行人前脚刚离开,裴寡妇就背着浑身是血的楚星河回到家里。
王麻子扒了半个月墙头,最终还是错过了。
次日一早。
“村长,齐大夫,快请进,快请进。”
裴寡妇一早便为楚星河叫来了村医和村长,一个是看伤的。
另一个,则是寡妇想把楚星河留在小荒村特意喊来作证的。
南疆十万大山,每一座大山周围都生活着不少同小荒村一样大小的村落。
大概三四十户人家,都是以耕种为生。
一村之长乃是村落中最具权威的,一定程度上可以等同于村子的意志。
“李村,你跟我出来一下。”裴寡妇给齐村医倒好茶水,还默默塞了几枚铜板,让其尽快给楚星河看伤。
自己则是拉着瘸子村长走出土胚茅草屋。
“什么!你想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留在小荒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大牛严词拒绝。
“你要是缺男人,小荒村里有的是,实在不行齐家庄也可以。”
“我觉得那王麻子就不错,年轻力壮的,为了你宁愿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索性你就从了他算了。”
裴寡妇也是个泼辣性子,听到瘸子村长拒绝,立刻便炸了。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这可是老娘捡回来的。”
“当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大活人哪有丢的?”
“真丢了,那也是谁捡回来就算谁的?”
“怎么现在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啊!”
“欺负我裴少苇没男人是吗!”
“来人啊,村长欺负人了,欺负一个没男人的寡妇啊!快来人啊!!”
裴寡妇秉承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基本原则。
“行了行了,你要留着就留着啊!”
村长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这么些年下来,裴寡妇算是把小荒村混明白了,只要舍了面皮,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