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如黄色浆糊般,实在是难走。
“那你说说呗,京都府是个什么批样?”南溪月停下脚步,找了一堆草垫巴垫巴坐下。
南溪月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大荒。
在爷爷这时也停下,从背后抽出烟杆子咂起来。
泥泞的官道上,深一脚浅一脚,一眼望不到路的尽头。
鞋底沾了一大坨黄泥巴。
抬脚费力,走一段休息一段。
“好久都没去过了,忘求了。”爷爷的目光顺着路一直蔓延向远方,可是什么都没有。
“爷爷,还有多久到京都府啊?”
“这个问题你刚刚不是问过了么?”爷爷神秘地朝南溪月一笑。
“你回答了么?”南溪月摊摊手表示无语。
这鬼天气,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决定去京都府。
“走吧,到京都府有熟人保管不会再挨饿了。”爷爷又开始打包票了,南溪月不再多说什么,爷爷一天不打个三五次包票他心里不舒服。
爷爷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每一步下去都是站稳了才抬脚走下一步。
“当年我打仗的时候,这种路走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要是走这个路,人还不得累死。
这个天气,应该是秋天了吧。
有点冷,和那天一样。
自己穿越过来那天……
南溪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漏风,关键部位还是要遮住的。
“站住!”一声高喝将南溪月的思绪打断。
随后从林子里乌泱泱跑出来一大片人拦住南溪月去路。
手中棍棒刀枪,细数十来人。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为首一人刀疤脸,嗓音沙哑,幽黑的双目盯着南溪月和爷爷。
土匪么?
总么会遇上土匪?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南溪月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他呆愣在原地。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前往京都府的官道上打劫,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随后又快速扫视了一遍周围,草丛里还不时传来响动,看来对方还有人在林子了。
这是遇上土匪窝了。
“留下买路财!”
怎么可能有?
刀疤脸肩抗大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溪月。
“小兄弟,遇上了就是缘分,值钱的东西留下吧。”
“这位爷,您看咱们这身衣裳也不像是能拿得出钱的人啊。”南溪月摊开双手,将爷爷护在身后,“干脆放我们过去吧,您的好我们两个记住了。”
爷爷五十好几的人了,能有啥战斗力。
现在就让爷爷看看他陆某人的人际交往能力。
就这一身破布条子,要麻麻没有!但是我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啊,凭借着一张嘴皮子我还不得给你感动得同情心泛滥?
刀疤脸两步走近,用刀轻轻挑起南溪月身上的破布条子仔细看了看。
似乎真如南溪月所说,他全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标准的穷酸模样。
多年的流浪生涯,身上的衣服就和那腌臜海带一个色。
“哈哈哈,别说你们是穷人,就是狗从我这路上过,也得把身上的皮给剥下来!”
“兄弟们,砍了喂狗。”
刀疤脸冰冷的声音,低沉而干脆。
没有在南溪月身上发现值钱玩意儿,失望至极。
挥手直接命令手下砍了南溪月和爷爷。
“爷爷,快跑!”
南溪月一把拉过爷爷,身后土匪们听到命令就长刀短刀的冲向两人。
泥泞的官道上,溅起一片片黄色的水花。
两人再也顾不得累下,疯狂的朝着反方向奔跑着。
“爷爷,你快跑我跑……不动了。”
跑了一会儿,南溪月体力就跟不上了,本来就长途奔波现在又冷又饿,自然是没了力气。
他一把捡过路边的紧紧的握在手里,转身看向最先追来的两个土匪,“曹尼玛,老子跟你们拼了!”
看着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刀,心中一横,拿着石头冲了上去。
石头又怎么会是刀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一脚踹到地上成了稀泥里的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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