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心中有着傲气,虽然这名气质清冷地让人只可远观的少女无比惊艳,但她自信不弱于人,眼前这位神秘的公子想必也会为自己动容。
岂料,眼前人端坐堂堂,不动如山,闻言脑袋稍稍一篇,脸上带着玩味之色,轻声道:“原来姑娘叫红袖,只是天下人何其多,谁又能尽数认识,姑娘不识我太正常不过了不是么?”
眼前人不答反问,令的胸有成竹的红袖表情一滞。
随后立刻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做出一副哀怨的模样低声欲泣道:“公子说的是,天下人这么多谁又能全部认识呢,奴家只是想和公子认识一番罢了,却不曾想公子却无意与我结交,难道是看不起红袖只是区区一舞女么?”
这般我见犹怜的表情顿时让得在场无论男女都心生疼惜之意,恨不得立刻将她拉到怀中好好安慰一番,这女人玩弄人心的本事可见一般。
倒是那白衣公子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方才淡笑道:“如此确实是我唐突了,红袖姑娘莫要见怪,区区姓名实在不足挂齿,在下云歌!云中之歌!”
“小鱼,赐坐,额……抱歉,一时口误了,在下唐突了佳人,实在抱歉。”云歌把折扇指向着正对的座位说出一声赐坐,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站了起来,极有风度地微微躬身抱歉道。
“赐坐?”声音不大,但却在安静的此时,周围听得分外清楚,这位云歌公子居然说出了赐坐二字。
这两个字一般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所用,常见于宫闱和世家大族,这云歌公子轻描淡写习以为常地说出这个词便代表了他一定出身贵胄。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整个天都又有几人敢对红袖大家这般居高临下的态度,要知道她将来极有可能在那一位登基之后入主后宫,凭其在那位心中的分量定会极受宠爱,故而就算此时有着资格用这般态度对红袖大家说话的都不会这样做,而是会客气有佳,面上客套做足,也是为了日后的关系着想,枕边风这东西可厉害着呢,万一此时被嫉恨,将来秋后算账咋办?在整个大楚还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能决定一切,任凭你权势滔天,君要臣死,臣敢不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