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第五境界的光晕飞向林黎，背后的翅膀张开，形成一片散发着圣洁白光的薄膜，有些像传说中的八翼天使。
林黎突然想到了君尘那时挥舞的剑招，他闭上眼睛，黑色烟雾凝聚成一把宝剑，一剑划破空气，绽放出闪亮的剑光。
“叮！”黑色宝剑与那光晕撞在一起，宝剑瞬间溃散，林黎也被一股冲击力撞飞了出去。
“不对，我要斩尽一切，不是这种感觉。”林黎心想，脑中不断回忆着灵纹：斩，想要让它再突破一步。
但是做不到，林黎研究了灵纹：斩有百年，这已经是灵纹：斩的极限，或者说是灵纹的极限。
灵纹在宇宙中已经用不成了，虽然林黎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金色匕首形状的灵纹斩在林黎心中渐渐分解开，像是一朵绽放开的花蕊，无数金色的线条分解，林黎想要重新组合这个灵纹。
如今的林黎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初次创造灵纹斩的林黎了，他对于能量的掌控达到了很高深的境界，这样剥开自己创造的灵纹，发现了其中有很多瑕疵。
很快，灵纹斩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威力弱小，但是却是之后一切延伸的根基。
“什么是法则？”林黎在心中自问自答。
光晕不给他任何时间，身后的翅膀上射出无数毁天灭地的射线，射线卷起地面上的建筑，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射林黎。
林黎的身体被射线扫中，脆弱的肉体瞬间蹦开，黑色烟雾及时凝聚在身上，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林黎落入成片的金属废墟中，周围的黑色能量还够，所以一时间还死不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须找到能杀死这两个第五境界机器的办法。
“突破……”林黎看着自己的血肉在黑色的烟雾中迅速恢复，心中波澜不惊。
那个光晕以为他死了，转身去对付小林，小林不得不四处逃窜，与光晕你追我赶，苦苦支持着。
到底什么是法则？林黎一直在思考，他猛地喝了一口烈酒，心思逐渐飘出身体。
他的心思再度来到那片灰色的空间，据说每个人感悟法则时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林黎不明白这空间内蕴含着什么，只是大脑隐隐作痛。
“意志。”林黎心中突然响起两个字，这是君尘曾经告诉他的，“意”也是一种能量。
林黎的心中产生了一股斩断一切都意，这股能量在灰色空间中越飘越高，然后仿佛触到了什么。
瞬间，混沌的灰色中出现了宛如极光的色彩，林黎瞪大双眼，看到了一种难以描述，却极为强大的东西。
无数的感悟像发疯了一般从心底冒出来，同时现实中漫天的黑色能量也迅速朝着林黎凝聚，越来越多，甚至将林黎的身体染成黑色。
林黎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从第三境界前期迅速到达了中期，又接近了后期，这种提升速度要是让人看到了，绝对会惊得下巴都掉了，会感觉自己曾经的修炼都是假的。
小林也有所察觉，扭过头，看到漫天的黑雾宛如龙卷风般卷向林黎的身体，就连他身上的力量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