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记错,秋宁府目前只有三千人马,咱们每个部落都各派了几个,今天能攻下秋宁府的,这次咱们的格鲁部落甘愿当先锋!”
这次攻城计划肯定能得逞,完全不需要太多考虑。
因此,要是格鲁部落的人充当先锋的话,攻进秋宁府之后还可以分得更多的好处。
其他暂且不论,单是秋宁镇将士们留下的那几件兵器甲胄等,也难免绝大多数落在格鲁部落人民手里。
王友靳风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点头同意。
王友靳风胜站在椅子上,眼神灼灼地说:“嗯,一句话!”
只有牺牲一定的利益,才可以换取更多的利益,关于这一点,王友靳风胜比谁都要清楚。
他认为感情一切第二,唯有利益第一。
也正因此,当他亲眼看着儿子掉进秋宁镇黄渤万手中时,第一感觉并非不择手段救王友靳卓宏刀而感到事事休矣。
“既然说定这些事,那么咱们马上喝吧,等中午的时候再正式攻城吧!”
……
各部落都在有条不紊地紧锣密鼓地筹备攻打秋宁府之事,部落间互相为战、互不相让之事时有发生。
可是想要围攻拥有那般城墙的秋宁府,思来想去好像还是第一次。
为此,许多部落的勇士们在这一刻多少感到了几分紧张。
当然,压力最大的是秋宁府守城将士。
早在第一天,他们便注意到远处王友靳部落营帐外又多了许多人。
王友靳部落营帐内原本有2万军队,安营扎寨后一眼望不到边,如今更甚。
站在秋宁府的城墙上遥遥望去,仿佛漫长的平原上有人与马的身影。
此刻秋宁府守城士兵们更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人马在向一点聚拢。
他们知道如果这些人在一起攻击的话,那么他们守城士兵就算拼了最后一点劲,肯定守不住秋宁府大门。
如今守城士兵只是想让安州府那几个尽快来支援一下,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不只是他们这几个战士死了,恐怕城里有这么多人也会随之黄泉。
“大兄弟,你说这些个草原蛮子为什么就非得死咬着我们不放?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种种菜养养马不好吗?
唉,这一生想到最多的是回故乡务农,听那新世侯说研究出来一种新型农作物——土豆是啥。
我想,回到家以后,家里田里种了很多土豆...”
几个守城的兵士望了一眼不远处聚集在草原上的那几支军队,表情略显复杂,半感伤半无奈地寒暄了几句。
他们并没有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秋宁府恐怕凶多吉少。
看来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倒并没有感到恐怖和紧张。
总之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还是相同的,就算自己早早投降了,凶残的草原蛮子们也不一定能使他们活下来。
既然这样,倒不如拼了命去抵抗,没准又能被打得彼此退避三舍。
“这群草原蛮子与咱们大夏斗智斗勇数百年,你来自外乡,有什么事情还不得而知。
我们家祖上三代人在秋宁府,太爷爷曾和王友靳部落人民打过战争,后太爷爷去世,爷爷仍然和王友靳部落打过战争。
我爷爷死了之后是我爹,我爹死了之后是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
“唉,我听说这次跟草原蛮子死磕就是京都城新世侯,黄将军要我们撤到秋宁府去,这也是新世侯吩咐的。
如果我们不退守秋宁府,秋宁镇与秋宁府之间是互为犄角之势的,或许还能再撑上一阵子...”
“嗯,那新世侯远走京都城,恐怕一辈子也没离开京都城多远,更别说到北边去了,他哪知道我们北边儿的情况!
这种人能指使我们黄将军实在太过分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类人,咱们大夏被王友靳部落欺压了那么几年,至今还没翻身!”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一天降罚,火炮与枪炮,不全是那新世侯创造出来的么?”
“噢?不是么?”
“行行好,不要扯犊,快起备战,就要开战。”
这时来了个一脸胡茬校尉,上前去猛拍几个老卒数下,嚷道。
老卒一听,仰面望着墙外,真的远远望见乌央乌央军队。
放眼望去,平原上面都是人头,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可能要两三万?
没准4万就足够了。
这些草原部落人原来比大夏将士们更能打仗,这一次也一下过来那么多人,唉,怕真是凶多吉少。
我和老卒都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于是我就起来迎接这场战役。
这时他突然看到远处空中有稠密的箭雨猛飞上天,好像是遮天蔽日的乌云,裹着呼啸之声向他这边落去。
接下来,刚才还提醒着他们的校尉们惊恐地喊道:“举起盾牌!”
这次守城将士们也做得很充分,当他们看到箭雨飞上天空的瞬间,没有一个校尉会提醒他们,他们会主动举盾。
身边的人们就像前有老卒,高高地举着手里的盾,彼此贴得很紧,竟一点死角也不留。
盾内大家表情都很认真,盾外叮当作响箭矢撞击盾声,好像那种狂风暴雨打房顶屋檐声似有似无。
一波箭雨过后还散落着许多箭矢,草原部落人民原本善于弯弓射箭,其箭矢更不知多少相同,无尽地坠落使这些举着盾牌的战士们一刻也不敢懈怠。
而秋宁府因为之前两次守城的原因,大部分的箭矢都已经被消耗殆尽了,现如今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当人们紧张或恐惧时,总感觉时间过得慢。
那老卒藏在盾牌下,听到外边儿叮叮咚咚,心里竟逐渐平静下来。
他却有点希望草原蛮子能早一点攻城略地,总之迟早会结束,即使死于此总比呆在此担惊受怕来得好。
老卒想了想,他觉得手中的盾牌不再有震动了,随即传来他不明白的喊声。
草原部落人民开始攻城略地。
头顶盾牌很快就被拿掉了,老士卒抬起头向城墙外望去,乌央乌央那黑压压一大片人开始如潮水般向秋宁府那边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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