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梁永生又说:“你带上二千人,持枪排成三排守卫在前方,如果看到王友靳部落骑兵冲出来,不用犹豫就直接射击,千万不要把对方搞得很近,就算再浪费几粒火药都有价值,还记得么?”
“理解了吧将军!”
刚入席的中郎将点点头,然后转身布局。
梁永生扭头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王友靳部落营帐,表情略显庄重,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假如这一天降罚是草原蛮子首先发明的,恐怕现在像老鼠般四处逃散的应该就是他们这几个吧.
此刻王友靳部落营帐内。
听得耳畔轰鸣,王友靳风胜面色难见极至。
那声音是他耳熟能详、天降惩罚声呀!
一年前,正是这件事使他只能带领王友靳部落人民四处逃命,后又足奔数千里不情愿地算是逃到部落。
此刻,再次听着那熟悉的歌声,王友靳风胜心底里的记忆又重新勾画。
这种记忆无疑很可怕,很不堪入目。
因此,王友靳风胜脸上的表情逐渐趋于狰狞,他几乎是咆哮着问道:“天降惩罚是从哪儿来的?从哪儿来的!夏人在哪里?快给我找出来!
狼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就带上狼骑,亲手撕了那些夏人!”
尽管有天降惩罚之威,但那几位千夫长并未乱了方寸,反而紧追王友靳风胜。
这一刻,听到王友靳风胜,大家纷纷带令而去。
过了一会儿,那些千夫长们就组织了一向充足的骑兵。他们中有许多是狼骑。
“可汗,一波夏人出在东南方,约三千左右,估计天降惩罚也从这里来。”
王友靳风胜闻言仰望东南方,隐约间确实能看到一些身影。
确定此事后,王友靳风胜咬紧牙关,两眼含恨地喊着:“上马吧,和我一起杀了那几个夏人!”
王友靳风胜虽年事已高,但仍保持着青春时的骁勇。
他自己率队冲杀,无论狼骑或一般骑兵都表现出几分兴奋与躁动,斗志顿时大振。
他们看来能追随可汗征战是件令人自豪的事。
只不过,等到他们跟随在王友靳凤胜的身后冲向那些夏人的时候,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尽管相隔一定距离,骑兵们仍能看见这些夏人在以非常怪异的目光注视他们。
那目光让人觉得非常陌生,不是害怕,是轻蔑,轻蔑.
这目光像看一群死人!
最令骑兵们心惊胆战的,就是那些夏人就算看到他们那么多骑兵冲杀而来,也还是原地踏步不动,仿佛冲过来的不是恐怖的骑兵而是羊似得。
明明他们只是攻击的那一方,却在那几个夏人眼里,仿佛自己成了死人,弄得王友靳部落骑兵莫名其妙。
这些骑兵何以如此呢?
无论是一般骑兵,甚至王友靳风胜也有不对路之处。
只不过,这个时候要想后退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消灭眼前的这些夏人,他们才可以顺利的拿下秋宁府。
唯有攻下秋宁府才能对他们以前所付出的这些代价有所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