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到黑水滩之前,我有个偏将军的职位。”
这倒是让拓跋真觉得意外,“如此,有何好隐瞒的?”
云安站起身,眸子亮得如同漆黑夜幕中的星子,“因为,我想靠自己,重新挣一份前程。”
拓跋真欣赏的目光挡也挡不住,“好,那我就收下你,只不过在我铁护军中,人人平等,绝没有例外。”
一听拓跋真愿意收下自己,云安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我心里清楚,我愿意从最底层做起。”
拓跋真点了点头,同样站起身,双手拍在了他的肩上,重重的握住,“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便是我铁护军中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立功,一定会给你升迁的机会。”
云安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铁牛睁开眼的时候,云安就已经不在帐篷了。
他疑惑地抓了抓脑袋,下了床,刚掀开帐篷,就看见云安正在不远处喂马,
他惊讶得睁大了眼,疾步走了过去,从云安手中夺下了那一捆马草,“你这是做什么?”
“醒了?”云安不紧不慢地从铁牛手中夺回马草,接着喂马,“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在喂马。”
“这我当然能看出来,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喂马?”
铁牛一激动,声量就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许多,周围的士兵纷纷看了过来。
云安皱了皱眉,问道,“我如何不能喂马?”
“可你……可你……”铁牛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
云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铁牛,既然我们来到这里,就要抛弃过去,重新开始,我再也不是什么偏将军了,你懂吗?”
铁牛还是觉得不敢置信,但这番话,却让不远处站在帐篷后的拓跋真听了个清清楚楚,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他果然没有看错,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与此同时,在夏王府,夏苏的日子却肉眼可见地变得艰难起来。
今日是云安走的第六天,她就已经开始需要亲自浣衣了。
玉髓蹲在她的旁边,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委屈的道,“王妃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小姐你亲自浣衣呢?!”
夏苏笑了笑,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摸了摸玉髓的小脸,“瞧你,眼睛都哭红了,浣衣怎么了?这是我以前常做的事情啊。”
“可是……可是……”玉髓还是觉得委屈,“你现在可是王爷的女儿啊,是咱们王府的小姐,怎么可以去亲自洗衣服呢?”
夏苏倒是觉得这没什么,自从云安走后,夏王妃对她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
前两天也不过是克扣了她的一些吃食,自从昨天,夏天明因为公务出门以后,她不只需要亲自洗衣,还要亲自烧火做饭,但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因为在认回父亲以前,她也是这么活下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苏摇了摇头,接着洗手上的衣服。
玉髓见状,连忙擦了把眼泪,将她的衣服拿过来一些,“我和小姐一起洗!”
“玉髓!”一道狠厉的女声响了起来,吓得玉髓身子一抖,转头看去,夏王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身后,如今正横眉竖眼的看着她。